魯道夫一下栽到了地上,他并沒有暈死過去,只是真的站不穩,天旋地轉天崩地裂地,他想站起來,抓著椅子往上撐,卻一下又摔倒了。
他沒有說話,沒有眼淚,臉上也沒有表情,只是反反復復想站起來,卻反反復復地摔倒。
顏九成說得對,軌道易修,信仰卻不行。
噗……
他突然放了一個屁,這個屁極其地臭,臭得他愈發地暈眩,這種臭氣讓他的腦子里反復地回想一個聲音:藥劑惡徒q博士,藥劑惡徒q博士,藥劑惡徒q博士……
惡徒還是惡臭來著?
魯道夫心想。
“媽……媽媽……”魯道夫露出了孩子的表情,他慌亂,無助,絕望而孤獨。覺得冷,是真的冷,冷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冷得打了好幾個寒顫。
“我要找我媽媽。”他像個孩子一樣念著,似乎一下有了力量,站了起來就往門口走,左拐右拐,再左拐,魯道夫渾渾噩噩的,他都不用過腦子就知道如何回到自己的住所。
這地方走了十年,太熟悉太熟悉了,本能就能讓他走回去。
“教授。”助理在一間會議室走了出來,見魯道夫神色不對,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這助理從前年就來了,慕名而來,每次見到魯道夫都畢恭畢敬的,此時也是如此。
“我累了,我要找媽媽。”魯道夫不看他,喃喃念著。
“我送您。”助理神情微怔,他并沒有覺得有多異常,這位天才科學家經常研究后就會瘋瘋癲癲的,他貼心地扶著他的胳膊。
“不要。”魯道夫不看他的臉,一下伸出手甩開了他的手:“不要碰我,煩躁。”
魯道夫的厭惡寫在臉上,這讓助理有些尷尬,他連忙松開手,并沒有不悅,而是依舊微笑著提醒道:“您注意別滑倒了,外面起露了。”
魯道夫不看他,往門外走了出去,今日的他與平日不同是,他不再挺直腰桿,而是佝僂著腰。
“傻逼。”助理的臉在魯道夫走出大門后,瞬間變了,他冷笑了一聲滿臉不屑:“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子才難得伺候你,傻逼。”
魯道夫走得門外,秋冬的露,冷得很。
一片黑暗,沒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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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如此說:斷送一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