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琛渾身一緊。
尤其是后脊椎骨,僅被喬寧看過一眼后,就遍布酥酥麻麻之感,讓他一陣施施然。
“我好了,夫君該去洗了。”喬寧催促。
她也不含蓄,更不矯情。
既然成婚了,那就該圓房。
她說過,想要四個孩子,那就生四個。
饒是她身為女子,也知曉天下事,顧家這樣的門第,嫡系血脈不可斷了,否則,大殷也不剩下真正的簪纓將門了。一個國家若無將門英雄,誰來保家衛國?
美人往前走出幾步,站在顧遠琛面前,從顧遠琛的角度往下瞥,一眼便看見引人無限遐想的深邃丘壑。
顧遠琛的眸色暗了暗,嗓音喑啞:“好。”
喬寧目送著顧遠琛去凈房,看見他通紅的耳垂,不禁竊笑。
她的將軍,真會害羞啊。
喬寧去了妝奩前,攬鏡自照,她也發現了自己臉上的端倪,如染胭脂。其實,她也是慌張的,只不過尚且可以承受。
不多時,顧遠琛就從凈房出來,喬寧望過去時,就見男人鬢角水珠都不曾擦干,綾羅褻衣上沾了水漬,映出里面的修韌肌理。
喬寧往前邁出幾步,來到顧遠琛面前,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已經不可謂不赤忱。
喬寧的手放在了顧遠琛的胸膛,掌心感受著他修韌的體魄。
她仰面看著顧遠琛:“夫君,我能看看你么?”
她從前自是可以輕易盯著他看,畢竟,無人可以察覺到鬼魂的存在。
彼時,喬寧會在顧遠琛沐浴時,細數著他身上的疤痕。
他受傷的次數多了,她就心疼不已,想要伸手去觸碰。
但一直不得機會。
顧遠琛不說話,她就當是默認了,這便扯開了對方身上的衣襟,看著漂亮結實的肌理上布滿傷痕,喬寧蔥白的指尖輕觸上去。
她小心翼翼,就仿佛即便顧遠琛已經康復了,她也總覺得會弄疼了他。
喬寧不知該如何呵護她的將軍,在顧遠琛的凝視之下,她往前湊了湊,親在了他心臟位置的那道傷疤上。
彼時,該有多危險!
他是不是差點就喪命了?
顧遠琛身子一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喬寧方才的舉動,并沒有讓他覺得撩撥,反而甚是虔誠,是贊譽他在戰場的功績。
除卻母親之外,喬寧是唯一一個如此親近他的女子。
顧遠琛再沒有猶豫,彎腰將喬寧打橫抱起,放在臂彎里掂了掂,這便大步邁向床榻。
喬寧被放在喜榻上,隨后兩人十指相扣,顧遠琛前一刻還神色肅重,這便忽然冒出幾分風流韻味。
“這可是你自找的。”
喬寧半點不懼:“嗯,是我主動,也是我自找的。”
她就是喜歡他,也是她非要嫁他,更是她想讓顧遠琛當自己孩子的父親。
兩人擁在一塊,遠比今日在馬車上時還要失控。
原來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多多練習。
過了片刻,一切就更加熟練。
顧遠琛好勝心極強,很會融會貫通。
他的手不得空,又不愿意繼續耗下去,遂用唇齒去解開就褻衣上的系帶。
見狀,喬寧臉色漲紅,面若夾桃。
薄紗幔帳并沒有完全落下,有光泄入。
雪丘紅梅映入眼前時,顧遠琛怔了好片刻,他雙眸癡癡,忽然呆住了。
不知盯著看了多久,喬寧睜開眼瞪他。
燈火如豆,屋內浮香氤氳。
顧遠琛忽然覺得,他應該提前娶了喬寧……
十指相扣,喬寧像回溯的魚兒,她側過臉,望向幾丈開外的銅鏡,剛好可以瞥見一切,她看見顧遠琛因她茫然,又因她失控。
好一會,顧遠琛才擡首,漆黑瞳仁中的神色,染盡旖旎之色。
“阿寧,你看著我,記住今天,記住我。”
顧遠琛笑著說。
此刻,什么醋意都沒了。
他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
喬寧稍稍收攏神志,點了點頭,墨發傾瀉玉枕,嗓音看上去有些游離:“嗯、嗯……我看著你。”
顧四:撒花花~
喬妹:o(////▽////)q</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