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見狀,也給顧行舟喂了一顆酸梅。
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僅僅一顆酸梅,竟是一臉滿足。
有妻子在側,就是不一樣。
孤家寡人時,無人關切,無人心疼。
可妻子在身邊,總覺之備受呵護。
顧行舟又在暗暗發誓,定要早日康復,他不能再讓蘇容受到一絲一毫的風雨。
顧遠琛也同樣如此想著。
他絕對不會讓喬寧擔驚受怕一點,更是不能讓阿寧像顧家的其他女眷一樣,最終也被迫披上鎧甲。
他娶進門的嬌花,他此生都要呵護好。
從上院出來,顧遠琛拉著喬寧去后花園子消食。
盛暑天,天色似乎怎么都暗不下去。
薄墨夜色下,月華如練,半明半暗。
氣氛剛剛好。
顧遠琛拉著喬寧的小手,本想攥在手中。可這盛暑天,委實不宜談情說愛,才拉了一會手,兩人手心俱是汗。
顧遠琛卻依舊拉著不放,牽著喬寧去了荷花塘邊,他對天發誓,他一開始的目的十分單純,提議道:“阿寧,為夫教你鳧水?”
如此,今后倘若遇到任何意外,小妻子也能自保。
喬寧眸子晶亮:“好呀。”
可下一刻,顧遠琛就忽然萌生了其他念頭。
盛暑天最適合鳧水,后院荷花塘占地極廣,荷花碧葉連天,剛好擋去了視野,即便鴛鴦在水中嬉戲,也很難被人察覺。
起初,顧遠琛抱著喬寧下水,倒是兢兢業業的教她該如何鳧水,待察覺到喬寧有些乏了,遂將她帶去了荷花塘深處,二人藏在荷葉間,他附耳問她:“阿寧玩夠了么?”
喬寧點頭:“是有些乏了,但我還不會游。”
顧遠琛嗓音有些喑啞,循序漸誘:“無妨,這陣子,為夫每晚都帶你過來。既是玩夠了,那咱們開始辦正事。”
喬寧:“……”
什么正事?
顯然,男子的腦子,與女子的腦子,所想的東西截然不同。
片刻過后,顧遠琛冷沉了一張俊臉,看著又一次梨花帶雨的喬寧,長臂摁住了她的后腰,已經被逼到有些氣憤了,附耳說:“阿寧就這點出息!”
喬寧的手被擒住,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她當然明白顧遠琛要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也無法,只能如此配合。
等到夫婦二人回到臥房,已是月上柳梢,喬寧手腕酸痛,她換上了干凈的薄紗睡裙,而顧遠琛則是大剌剌的敞開著褻衣,兩人大眼瞪小眼。
喬寧被顧遠琛盯得頭皮發麻,眨眨眼,試圖給自己找借口:“夫君,我看話本上說,有些男子天賦異稟,是天生如此,與旁的男子不同。理應不是我的問題,必定是你的身子骨……奇特了些。”
言罷,她快速瞄了一眼顧遠琛腰身下方三寸的地方。
顧遠琛愣了一愣:“……阿寧,你在夸我?”
喬寧:“……算是吧。”不然呢?
顧遠琛劍眉輕輕一挑,仿佛得到了極大的安撫。
任何情話,都比不過這一句啊。
“這倒也是,你夫君的確出類拔萃……任何方面都是。”
“……”喬寧心領神會,夫君總算是被哄好了。
她爬上榻,抱著軟枕,背對著外面,這便很快入睡。
實在太過乏力!
宮廷設宴,名義上是為三位質子洗塵,實則,是康元帝向所有人公布一個訊息——
這天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眼下,三位手握兵權的藩王,皆交出了他們的繼承人,就等同于將命脈交給了朝廷。
康元帝就喜歡這種拿捏所有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