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糕點作甚?!
戰神哪里都好,就是不夠主動啊。
遲青云叉著腰,仰面長嘆。
南蠻此前已經派了一次使臣前來,但那波人馬卻是無故失蹤。
故此,此次前來京都的南蠻使臣,多多少少有些氣焰囂張,直接質問朝廷,第一波使臣究竟去了哪里。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宮宴上,南蠻使臣直接挑釁:“好端端的人,豈會消失不見?他們明明抵達了大殷內鏡,還押運了一位關鍵人物,我懷疑,是你們大殷使詐,有意損壞兩國邦交!”
顧遠琛夫婦今日也在宮宴上。
第一波使臣所押運之人,他們夫婦二人自是一清二楚。
顧行舟是大殷的英雄,卻被冠上了抗旨不尊、戀戰忤逆的罪名,即便康元帝知道他還活著,卻任由他長達數年被困南蠻,受非人虐待。
為首的使臣看向了顧遠琛,懷疑是顧家所為。
顧遠琛此前一直鎮守南境,一度所向披靡,南蠻使臣認得他。
顧遠琛當眾輕蔑一笑。
他本就相貌風流,這般勾唇一笑,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為首使臣卻突然擡手指向了顧遠琛身側的喬寧,這又看向了上首位置的衛貴妃,仿佛知曉這二人之間的關系,他也露出挑釁一笑:“顧少將軍身側之人,應該就是你娶的新婦吧?我怎么看著,顧少夫人與衛貴妃有些相像呢。”
“既然衛貴妃不肯前去和親,那不如……就由顧少夫人頂替?哈哈哈哈哈!”
使臣話音未落,顧遠琛的臉色已經冷沉到了極致。
喬寧只覺得一陣惡寒。
而同時,坐在上首的衛蠻已蓄勢待發。
在場的太子、穆楓眠、陸云卿,以及衛靖幾人,皆是面色各異。
康元帝表面憤然,實則,只想看好戲。他自詡擅長帝王的權衡之術,無論是衛、顧兩家,亦或是南蠻,皆是他的棋子。他便安靜的隔岸觀虎斗。
這時,穆楓眠開腔:“好狂妄的口氣。”
顧遠琛舔了舔唇角,已打算今日就送使臣首領歸西。
而就在這時,衛蠻忽然起身,身影靈活,從御前侍衛腰間拔劍出鞘,她縱身一躍,從上首位置一躍而下,劍指使臣首領,在眾人剛盯緊一看時,就見衛貴妃手中長劍,直接將該使臣首領一劍封喉。
這是衛蠻慣用的手法。
她若殺人,絕不會給此人留有說話的余地。
她不聽廢話。
使臣首領虎眸睜大,擡手觸碰脖頸的同時,人也倒地不起,死不瞑目,一雙眸子緊緊凝視著衛蠻。
衛蠻輕蔑一笑:“實在放肆又狂妄!這里是大殷皇宮,可不是南蠻人的地盤,本宮豈容這種人欺辱?!”
她擡劍,指向剩下的數位使臣:“還有誰不服氣?大可與本宮比試一場。本宮可以殺了你們的大將軍,也能殺了你們。”
“若還是不服,倒是還可以打一戰,誰贏了,誰就有話語權。”
南蠻使臣:“……!”
康元帝:“……”
使臣們自是不敢輕舉妄動,方才倒地之人,脖頸間還正噴出鮮血呢。
衛家女,還真是夠狠!
幾位使臣看向康元帝。
康元帝面沉如水。
他能怎么辦啊。
他不能開戰,可他也舍不下貴妃。
貴妃是他的心中白月光,胸口朱砂痣啊!
這廂,衛蠻再度揚聲威脅:“你們給本宮聽著,大殷女子,絕不和親!不容二議!”
此番,關于和親之事,只能不了了之。
陸云卿看向了喬寧,眼神莫名深沉。
而喬寧的注意力則全在衛蠻身上。
她犯了花癡,忽然驚覺,貴妃娘娘也能讓她心跳如鹿。
若非已為人婦,她甚至幻想著可以嫁給貴妃娘娘。
娘娘實在英偉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