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見,喬寧露出的腳丫子早已凍得紅腫。
她肌膚細嫩,即便習武了半年,也不可能一下就改變她的體質,稍稍勞苦,就會對身子造成傷害。
“怎么回事?可還疼?還有哪里不適?讓為夫看看。”
顧遠琛很是在意。
喬寧原本就沒覺得這有什么,大概是經歷過太多內心的煎熬,所以,身上的皮肉之苦,她早就不當回事。
“夫君,我沒事的。前方戰事如何了?我聽廣寒哥哥說,危虎關的頭領已經被你殺了?”
顧遠琛握著喬寧的雙足細細看了看。
又觀之她腿上穿了厚實的棉褲,這才沒直接脫完查看。
常年騎馬的人,自是明白喬寧從京都趕來,哪個部位最容易受傷。
“這里疼不疼?”顧遠琛握住了喬寧的腿。
喬寧一愣,推開他的手:“我沒事。夫君,咱們說會正事,你不必管我。”
顧遠琛:“……”
喬寧一雙眸子晶亮,在顧遠琛回來之前,她已經從廣寒嘴里得知了不少消息。
“這么說來,麒麟衛的人,已經滲透到了危虎關?那么南蠻呢?當初父親被南蠻人關押了數年,必定也是狗皇帝的手筆,你猜,南蠻會不會也有麒麟衛?”
顧遠琛將喬寧的雙足握住,放在了懷中捂了片刻,這才道:“待殺入南蠻,咱們就會知道的。阿寧……”
顧遠琛對上喬寧一雙求知若渴的眸子,他欲言又止。
他想談情說愛,可阿寧的注意力卻在旁處。
怎么?
是自己沒有魅力了?
不至于吧?
顧遠琛自詡才弱冠之年,身段頎長修韌,容貌俊美無儔,又對小妻子呵護有加,理應不會被……厭棄吧?
喬寧問:“夫君,你想說什么?”
顧遠琛岔開話題:“餓了吧,此行在外,日子貧寒,比不得家中,我去給你烙餅。”
喬寧這下愣了,眸子一亮:“夫君會烙餅?”
見她露出好奇歡喜之色,顧遠琛的積極性更高:“你夫君會的東西可多著呢。”
他像是得了莫大的鼓勵,這便從矮榻上起身,捋了袖子就開始準備。
廣寒立刻搬來面粉、清水、蔥花、鵪鶉蛋之類的物資。
出行在外,身邊的物資有限,鵪鶉蛋還是廣寒臨時去野外尋來的。
公子要給少夫人洗手作羹湯,別說是鵪鶉蛋了,就是老鷹蛋,他也會拼命找來。
喬寧一直待在矮榻上,她看著顧遠琛動作嫻熟的忙碌,甚至在烙餅時,還頗為熟練的翻面。
從喬寧的角度去看,顧遠琛腰身極為修韌,他烙餅時,仿佛是腰身在用力,后臀也甚是好看呢……
顧遠琛端著餅轉過身時,就見小妻子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
“阿寧,你看我作甚?”
喬寧實話實說:“我家夫君,可真好看,百看不厭,秀色可餐。”
顧遠琛:“……”秀、秀色可餐?
呵,又來了。
她終于爆出了之前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