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不知晃動了多久,阿寧眼神放空,盯著頭頂的承塵發呆。
無疑,她十分喜歡和四哥哥鴛鴦嬉戲。
片刻后,阿寧卻忽然驚覺一事,她翻了個身,讓顧遠琛躺在代,你與誰練習過?你為何這樣嫻熟?完全不像是新手!”
顧遠琛得了饜足,自是心情極好。
他笑意溫和,看著阿寧鬧騰。
這一世的阿寧,比前世的阿寧,更為活潑靈動。
“還能與誰練過,當然是與你。”
阿寧愣了一下,旋即就反駁:“胡說!我、我……不是我!”
顧遠琛笑著附和:“可能在前世吧,阿寧及笄后,我便時常夢見一些事,在夢里,我與阿寧常常會做這種事。”
阿寧:“……”
這話委實敷衍,美人氣呼呼的躺下,背對著顧遠琛,干脆不搭理他,也不再配合了。
“哼!你幾時說實話,我幾時理睬你!”
顧遠琛并不著急,以他對這一世阿寧的了解,她壓根熬不了幾天。
大婚就在一月之后,鎮國公府上下都在積極籌備著。
阿寧被接回了衛家。
待嫁無疑是漫長,且無趣的。
老太君拘著阿寧在府上繡嫁衣,她不會女紅,便只看著繡娘們動手。
才四天過去,她終于坐不住,悄悄潛回了鎮國公府。
顧遠琛在兀自對弈。
此刻,臨風居沒有旁人。
阿寧東張西望,見無人把守,雖是心中存疑,但還是躡手躡腳挨近了顧遠琛。
未及顧遠琛開口,阿寧先一步質問。
“好狠心的四哥哥,竟然不去衛家看我。怎么,這盤棋子,比我還要重要?”
美人胡攪難纏。
她大概實在尋不出合適的理由了。
顧遠琛擡眸瞥向她,好看的薄唇噙笑:“胡說,誰也沒阿寧重要。”
“那你……”那你怎么還只顧著下棋?
美人堪堪止了話,到底還是不太好意思。
顧遠琛難道看見她會露出嬌羞之態,他指尖棋子隨意落下,下一刻就握住了美人細腕,一拉一扯,就將她拉入懷中。
從前,他總以為來日方長。
但只有經歷過一世的人才能明白,人生如白駒過隙,眨眼而過。
活在當下,才是智者。
顧遠琛將人抱起,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吻了上去,進屋后,他一腳合上房門,百忙之中,還不忘問道:“阿寧是偷偷溜回來的?衛靖可知曉?”
阿寧順勢圈住了男人的脖頸,狡黠一笑:“我的確是偷溜出來的,但是大哥哥一時間也無暇顧及我了,他與我嫂嫂吵架了,正忙著哄我嫂嫂呢。”
顧遠琛見她情態百出,喜歡的不行。
許久許久以前,顧遠琛從不認為,他自己是一個長情的人。但如今,他發現,即便兩輩子、三輩子,他喜歡的人,只有一個。
大婚在即,新郎與新娘不宜再見面。
這段時間,阿寧倒是老老實實,她盼著婚后可以平安喜樂,故此,她也聽從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只為圖一個吉利。
寶子們、姑娘們,咱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