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也不管祁公子在后面喊她,自顧自的跑了。
傅潔果然就守在自己的花旁,她雙手托腮,盯著自己的花,表情并看不出來高興。
宋眠問“怎么了,這下可以繼續比賽了,怎么不高興呢”
傅潔嘆了一口氣,喜憂摻半“我自然是高興的,但是”
那可是死人啊,想想就害怕。
宋眠拍了拍她,安慰說“別琢磨了,晚上大家都在一起,肯定不會再出事了。”
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傅潔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她語氣不好的說“那個王八蛋,要是抓到他,一定要把他斬首示眾才解恨不也扒了他的皮才好”
宋眠找傅潔是來問事情的,同時也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宋眠狀似不經意的問“你把水蝴蝶養的這么好,祁公子是不是教
了你很多有用的東西”
果然,一提到祁公子,傅潔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她撇了撇嘴說“我把水蝴蝶養這么好可跟他沒關系,我一年到頭也見不了他幾次,公子總在外面跑,沒人知道他去哪,想給他寫信都不知道往哪里送,別提了”
宋眠心中微動,追問道“他總在外頭嗎”
“是呀,”傅潔說,“他也不過是剛回來,跟你是同一天回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跑什么地方玩兒去了。”
宋眠繼續問“那你沒給他寫過信,他夸過你的字嗎今天他說我的字寫得很難看。”
傅潔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會寫的字不多,我跟傅朗是孤兒,都沒正經讀過幾天書,后來,公子收養了我們,送我們去上私塾,但是我讀書沒天分,就回府上幫管家打理花了,傅朗手笨,不會侍弄花朵,就讀了書,然后在外面幫公子跑腿,其實,我的字一直被傅朗笑是狗爬呢。”
傅潔是拿祁公子當親人的,但是,她總覺得,祁公子的心是冷的。
他表面上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跟誰都是笑瞇瞇的,但是這么多年,傅潔始終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潔真的不了解也看不透他。
宋眠的心臟越跳越快。
她咽了咽口水,終于問出了那個問題。
“那祁公子,他叫什么呀”她輕聲說,“總聽人喚他公子,那他的名字是什么呢”
傅潔雙手托腮,只當宋眠是起了好奇心,她“啊”了一聲,然后說“他啊,確實很少有人喚他名字呢。”
以至于宋眠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想起他的名字,傅潔竟都覺得有些陌生了。
傅潔說。
“宗,公子他,叫祁宗。”
宋眠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了那天的離魂夢。
哪個躺在棺材中的劉公子,道士和劉老爺,都叫他劉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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