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與司野則去到療愈院一片無人的空地單獨商量今晚的事情。
司野暗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問“所以殿下決定好將這件事情上報給帝國了嗎”
月色下銀發少年染了霜雪的發絲熠熠生輝,他默默低眉輕撫了撫手上的銀戒,琥珀色的眸底晦暗不明,沉吟片晌后道“本意并不想。但當時的情況如你所見,不只是安德烈的挑釁逼問,更有門外的其他aha在,他們那些家伙和a區的并不同。這件事情注定瞞不住了。”
司野聽后理解地點點頭,盯著地面的他嘴角呷出一抹苦笑又快速恢復平常。
“想象過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沒料到會這么快。”
男人站得筆直,垂著頭的姿勢像極了數字7。
下一秒他微微仰頭深邃晦暗的眸子落在眼前的銀發王儲身上直截了當發問“國王知道后,桑念還能活嗎”
這毫無疑問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勝過他自身的命運。
這個世界唯一oga的出現或許意味著爭搶,紛亂,動蕩不安,帝國為了,不排除會直接滅口,一了百了,永無后患。
這樣的可能微小不代表不會發生。
“我會用我的性命保證她安然無恙。”
伊桑幾乎是脫口而出。
司野再次點點頭,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
那他也沒其他的擔憂了。
“我父王知道后,必定會命我帶著桑念回帝國,因為這件事情的知情者涉及到坎貝爾國,卡佩國,屆時帝國很有可能會發起聯合會議”
銀發aha說到中途停頓下來,琥珀色眼瞳意味深長地瞄向一側的黑發男人,目光在其淤青的高挺鼻梁上短暫停留。
“這一切注定不會在短短幾日內解決,司野先生,還請珍重。”
司野怎么會領悟不到對方話里的含義。
意思即是待他離開黑格里森療愈院后,安德烈公爵很有可能尋仇借機報復。
“謝殿下關懷,只要我高級療愈師的身份還在,我想對方在做任何事情前都會有所掂量。”
男人頷首道謝,禮儀與尊敬時刻拉滿。
身份尊貴的aha們想要一個普普通通的療愈師死
和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
但若是本就稀少的高級療愈師,除非是掌握到對方確切的罪證,否則即便是王公貴族也不能輕易處置。
療愈院宿舍樓。
自從做完那件事回來后,瑪麗便心虛地不得了,整個人在宿舍房間里坐立難安,甚至坐在床邊時床沿都被她撐得發抖作響。
安德烈公爵會不會玩得太過激烈直接把人給玩死了
不,不會的。
那好歹是一個oga,玩死就沒第二個了。
心神不定的瑪麗終于耐不住起身開始在房間里徘徊,直到不小心聽見走廊外傳來的腳步聲,那種做了虧心事的心慌慌感致使她雙腳煞然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個時間點了怎么還會有人回來,該不會是她吧
瑪麗心跳得很快,很想出去確認一下,又怕真的是她。
其實門口走過的人正是桑念,在途徑瑪麗宿舍門口時她格外放大了腳步聲。
目的就是為了震懾一下做了虧心事的人,倘若現在她還因為心虛沒有睡著的話。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她從前生活的世界,即便不如強奸罪來得重,但也不會輕判。
可以的話,她不想就此罷休。
因為今晚如果不是司野先生趕到,不是伊桑殿下趕來,她興許早就被那個b區的老男人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所以這種事情她為什么要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