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會這么說,殿下提前給我發來這個。”
伊奧文說著低頭操作著終端,緊接著一段語音被播放出來,是安德烈公爵的聲音。
“那個瑪麗療愈師,品行實在是不行,居然妄想用那個oga的身體來對我進行性賄賂,想要我替她那個在我妹妹府上偷東西的姐姐說話,還好我一早看穿她的伎倆,沒有對那個oga做任何強迫性的事情。”
語音被播放時,桑念也在一旁聽著。
在聽到最后一句時,少女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仿佛是對其冠冕堂皇避重就輕的虛偽說辭嗤笑于心。
可是即便她知道實情又能怎樣呢,人家是公爵,在帝國根系深厚的世家大族,她還能有扳倒對方的本事嗎
說白了,這段語音,對方也是看在伊桑殿下,看在帝國王室的份上錄下的證詞。
語音播完,瑪麗的心情跟著徹底沉入谷底,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辯駁任何了。
尤其當她聽見這段語音來自伊桑殿下時,心臟好似被撕成兩半一般難受。
她喜歡了那么久的人,最后居然成了親自送她進監獄的人。
“所以瑪麗療愈師,不對,確切的來說你已經被剝奪帝國療愈師的身份,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伊奧文的嗓音聽著和善,但面孔上對其的嫌惡、鄙薄卻溢于言表。
“執行官,你覺得我說什么還能有用嗎”
瑪麗輕聳聳肩抬頭譏諷一笑。
“上鐐銬。”
伊奧文果斷下令,絲毫不猶豫。
那樣的電子鐐銬,桑念忽然回想起自己曾經也切實體驗過。
“桑念小姐,感謝您的配合,您可以先出去了。”
伊奧文看向少女,眸光中莫名有些不舍,慢了半拍的他抬手操作了下終端。
下一秒,桑念看見自己腳上的禁錮被解開,她緩緩起身朝審訊室里的三位調查組成員禮貌頷首,附有道謝的意思,繼而轉身開門先出去。
沒想到從審訊室出來的第一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司野先生。
男人穿著療愈院的白大褂獨自安靜坐在對面的長凳上,曾幾何時,桑念在療愈院經歷第一次調查組來時,她也和安格一起坐
在那張椅子上焦心不安地等候著。
“沒事了吧”
司野幾乎是第一時間起身朝她大步而來,眼中滿是擔憂。
“瑪麗已經認下所有了。”
桑念抿抿唇,在抬眸掃向對方面部時,睫毛不自覺地顫了顫,即便是用過最好的跌打損傷藥,依舊還有些許淡淡的痕跡未消。
司野有意回避她的視線,低眸時笑容略顯僵硬說“帝國派來的飛船已經懸停在院里了,大家都在等你,快去吧。”
催促下桑念向前進了兩步又停頓下來,她不想詢問自己還會不會再回來黑格里森療愈院這種話,轉而詢問的是“司野先生,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少女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因此在說完時嘴角難免咧起一個勉強的笑容。
當她一個人孤零零被分配來這樣一座與世隔絕的療愈院時,是司野先生給了她溫暖的照顧,他就像個溫柔貼心的老師一樣,耐心教授她所有,不知道怎得,對方身上的感覺,讓她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