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明白了。”
夜間,冷山雁系上襻脖,蹲在胡氏面前。
“父親請抬腳,女婿給您洗腳。”冷山雁道。
胡桂華眉目得意,稍稍抬起腳,看著冷山雁小心的將他的鞋脫下,又把襪子摘下,握著他的雙足浸入裝滿水的木盆里。
嘩啦
胡桂華撩起洗腳水水花往冷山雁身上潑“這么燙,你是想把我燙脫皮嗎”
冷山雁淡然跪下“父親,是女婿錯了,我這就去換新的。”
“這樣就算完了”胡桂華揪著他的衣襟,恨道“重新燒水,浪費柴火又浪費水,不如你把他喝了。”
阮青魚站在一旁幸災樂禍。
洗腳水,冷山雁也不是沒喝過,他上輩子經常受到這樣的對待。
只是這一世,每每被刁難時都會有一個人堅定地護著他,現在他的身后空了,失落、難過以及淡淡的思念縈繞心頭。
她在考場如何了考場環境差,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她一定也不好受吧。
明明只是突然升起的思念,卻忽然濃郁到收不住。
“妹夫,父親叫你喝洗腳水呢,你敢不聽話”阮青魚諷道。
“不好了,不好了胡大叔不好了”門外響起急躁的敲門聲。
胡桂華也顧不上他,急忙打開大門“出什么事了”
敲門的是對面鄰居,身后抬著滿身污泥,氣息奄奄的沈慶云。
胡氏驚嚇地快要暈過去“云兒,我的云兒”
阮青魚也跟著哭。
鄰居說“每年春天官府都要疏通水道,在旁邊挖一個大深坑,淤泥都往泥盆里面裝,今天才弄好,但是官府的人還沒檢查,所以就沒有封蓋。偏偏你家慶云喝醉了酒,一頭栽進里面,也不知道呼救,我發現的時候她雙手雙腳都是冰涼的。”
“天吶快去請大夫”胡氏抱著沈慶云大喊。
阮青魚也被嚇傻了,連忙跑去找大夫。
胡氏還抱著沈慶云哭天喊地“我的云兒,我就你一個姑娘,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端,我可怎么活啊”
白茶低頭輕笑,老東西讓你之前欺負我,欺負公子。別急,馬上你就要跟沈慶云一起上黃泉路了。
“公子公子”
“嗯,怎么了”冷山雁晃了一下神,問道。
白茶看著冷山雁一直看著東方,那里是考場的方向。
“原來公子在惦記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