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
什么意思藥沒有問題你還夸他熬藥熬得好不應該啊。冷山雁分明就是想沈家團滅。
“太爺年紀大,病氣入體,比不上年輕人好得快,這樣我再重新開一副藥方。”既然藥沒有問題,病人卻不好轉,大夫總不好說是自己的藥方不行,只能如此說。
冷山雁在一旁福了福身“麻煩大夫了。”
“哪里哪里。”大夫重新開藥方。
白茶在一旁暗自慶幸,幸好他聽了冷山雁的話,按照醫囑只煎了一次藥,不然怕是瞞不過去。
沈黛末本以為自己這次能一把揪住冷山雁的把柄,然后反殺他,沒想到確實這個結果。
一臉懵逼的送大夫出門,大夫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沈黛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她“大夫,可還是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大夫“沈四娘子,剛才在太爺面前我不好直說。你應該勸勸太爺,病人在病中要保持心情舒暢,不要愁眉苦臉的。”
“啊”就這
沈黛末失望又疑惑。
“心病難醫,太爺的脈象像是因為心中郁結所致,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算我開得藥再好,太爺的病也好不了。”大夫嘆氣“你中了秀才,沈大的病也快好了,他有什么不開心的。”
所以大夫下的結論是,胡桂華久病不起,不是因為藥物,而是因為心病是她誤會了冷山雁
可是沈慶云生病那件事怎么說送人參、送石炭,確實可疑啊。
“請問,沈家四娘子在嗎”門外有人輕輕叩門,聲音是位年輕男子。
沈黛末正因為冷山雁而心情煩悶,也沒注意對方的模樣“我就是,有什么事嗎”
“我家太爺聽聞您喜中秀才,特意讓我們來給您送賀禮”男子聲音清澈帶著笑意。
沈黛末抬眸,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模樣出挑的十七八歲的男子,一雙笑眼似桃花潭水望著她,手里捧著用紅綢系著的漆器盒子。
“父親,妻主中了秀才,您不開心嗎”冷山雁看著沈黛末送大夫走出屋子,徑直在胡桂華床邊坐下,手里端著湯藥,藥汁濃稠映著冷山雁冷白的臉。
胡桂華劇烈咳嗽著,眼中憤憤。
早知道沈黛末真的能考上,他一定會阻止,絕對不會讓她的成就越過沈慶云。
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他和沈慶云都病倒,就連他也要忍受冷山雁的折磨。
外人都說冷山雁這個女婿孝順,只有他知道,他的手段有多臟。
他病倒的這些天,吃得飯少得可憐,餓得神智模糊。不僅如此,他就連想喝
一口水都難。
冷山雁每日只會拿沾濕的帕子將他嘴唇上的死皮潤濕,以免讓人看出他渴得厲害。他才病了幾天,就瘦了許多,如果有人問起,冷山雁就找借口,父親這些日子生病,沒胃口吃飯,自然清減許多。
旁人一聽,合情合理,也不再追問,就讓他輕飄飄地遮掩過去。
毒夫胡桂華恨得牙癢癢。
早知道有今天,他當初一定死活不讓他進門。
“沈家三代人,妻主是頭一個秀才,父親應該替她感到開心才是,怎么這幅表情”冷山雁冷淡地看著承受著胡桂華的沉默以及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