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眸光一緊,搖搖頭“不可,風險太大。而且我剛才對孟燕回說楚艷章帶毒入府,不過是為了激他,楚艷章是個聰明人,我中毒的事京城貴夫們都知道,風聲應該會傳到他的耳朵里,就算他當時不銷毀絳云花,應該也不會再帶進府里。因為一旦他再下毒,就等于暴露他自己。”
“可這是毒藥啊,萬一您猜錯了呢公子,您只有一條命,賭不起啊”白茶滿臉擔憂。
“沒錯,楚艷章現在就等著我像你這樣想。”
“什么”白茶疑惑。
“他就等著我先去稟告黛娘,再帶人查檢西平居,最后什么都沒查出來,黛娘對我失望,席氏怒氣上門。他清白可憐,而我落了個妒夫,算計進門第二天的側室皇子的名聲。或者,我按兵不動,卻要過著每日擔驚受怕,寢食難安的日子。無論我怎么選,都在他的謀算之中。”冷山雁鋒利的眉眼輪廓緊瞇,指尖轉著玉蛇戒指,泛著森涼寒光。
“不、不能吧他有這樣的心機嗎”白茶顫顫地道“那咱們應該怎么辦啊”
冷山雁薄冷的眼皮微垂,弧度清冷寒涼地嚇人。
“白茶、”他沉思片刻,在白茶耳旁輕聲低語。
當日下午,冷山雁便主動攔住要去給席氏請安的楚艷章。
“側君弟弟,好巧,是要找父親嗎”
楚艷章微微福身低笑“是呀,父親說他孤單,讓我經常過去陪他。”
“如此,你我順路,一起吧。”冷山雁提出邀請。
楚艷章面不改色地點頭,唇畔噙著溫和似水的笑意“那太好了,只是請哥哥稍等,容我回去換件衣裳。”
冷山雁點頭“好。”
不多時,重新換了一件窄袖衫的楚艷章便走了出來“哥哥,走吧。”
冷山雁隨著楚艷章一起來到城南別院,坐了一會兒,挨了會兒席氏的罵。
但沒一會兒,楚艷章突然說要回去。
冷山雁詫異道“才剛坐下,怎么如此突然”
“我才想起來父親的壽辰快到了,特意為父親寫了畫了一幅萬壽圖,父親隨我一起過去瞧瞧如何”
席氏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你就是貼心,不像有些人連我的壽辰都忘了。”
“父親,女婿一直記得,沒”
“父親,我們快走吧。”楚艷章拉著席氏的走,朝院外走去,冷山雁不得不跟上。
楚艷章一路上拉著席氏有說有笑,眸光卻時不時地瞥向冷山雁,看他臉色難看,笑容更加燦爛。
誰知他們一到府中只看見濃煙滾滾升起,下人們都在救火。
“發生什么事了”楚艷章臉色一變,著急地問。
下人急匆匆地跑來“西平居著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