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匪寨靜謐無聲,那些巡守的山匪被鋒芒利刃無聲抹殺,卻依然無人發覺。
裴元洵步子很快,姜沅小心翼翼提著他寬大的袍擺,緊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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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乎意料得是,她本以為將軍會帶她與魏王下山,可此時,他竟然手持長劍,徑直繞過前寨,大步向寨子的后方走去。
這里是十八寨的主寨,姜沅雖不清楚后寨有什么,但她猜測,將軍在潛入匪寨時,應當逼問過那些巡守的山匪,摸清了這匪寨頭目所住的位置,所以才直奔后寨的方向。
就在姜沅腳步匆忙地跟著他往前走時,后寨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接著有人呼喝起來,是山匪發現有人潛入寨中,提著棍棒刀劍循跡追了過來。
他們很快發現了目標,便兇神惡煞地撲了過來。
對方人多勢眾,而他們只有兩人,姜沅從未見過這等陣仗,她的心突地一緊,差點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她的手腕卻一直被緊叩著。
裴元洵將她牢牢護在身側,他右手持劍,臉色沉凝,手起劍落間,血線從眼前飆了出來。
空中很快彌漫出濃重的血腥味。
那些山匪,甚至還沒有揮出刀來,便被寒意閃爍的鋒芒砍傷。
他們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橫七豎八堆在一起,有斷了手腳的,有半死不活的,還有仗著一身橫膽不顧死活沖上來,卻被一招斃命的。
沒多久,山寨中慘叫聲不絕于耳,血水在寨中漫延。
這場景太過駭人,如果姜沅方才只是害怕,現在便是頭皮發麻,腿腳發軟,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
以前,她覺得自己膽子不小,可現在才發現,她光看到這副場景,便嚇得頭暈發脹,惡心想吐。
沒多久,裴元洵發現她臉色慘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便松開鉗住她的手腕,吩咐道“去旁邊等我。”
姜沅腳步踉蹌不穩地走到一旁,還沒扶住墻壁,卻腿腳酸軟,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饒是魏王殿下再遲鈍,此時也看出些端倪來。
畢竟,在他心中,裴大人可整日一副沉冷不近女色的模樣,可方才,他竟然把外袍披在了那女神醫的肩頭,還一路勢如破竹般殺向后寨。
蕭弘源饒有興趣地旁觀了一會兒,便雙手抱臂,慢悠悠踱到姜沅近前,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他看著姜沅,突地想起,裴大人先前有個落水而亡的妾室,后來又有影影綽綽的謠言,說是那女子沒死,而就在前兩日,裴大人退婚受了杖刑,這事在京都也已人盡皆知。
這么說,這女神醫,一定就是裴大人先前的妾室了。
這可真是巧合,因為,他到興州來,就是要接這位姜大夫的。
蕭弘源居高臨下盯著姜沅,道“女神醫,你是不是叫姜沅”
姜沅頭暈難受,不想說話,但這位王爺問話,又不能不答,便閉著眼睛,有氣
無力地點了點頭。
蕭弘源的臉色罕見得嚴肅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沉聲道“那可真巧,本王真不知道該怎么向裴大人解釋,不過,本王可以保證,我之前不知道你的事,否則,我不會把你調到御醫堂的。”
他像是在對她解釋,但說話又云里霧里的,姜沅聽不明白,但她此時沒有心思追問,便沒有作聲。
不過,蕭弘源很快又道“姜神醫,實話實話,我調你去御醫堂,是想請你去看病的。有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生了病,我想,你是譚醫官的醫徒,能得她的真傳,那病,也許只有你能看好。”
姜沅聽完他的話,勉強點了點頭,道“好,殿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