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夜晚。
行走在小巷中的貝斯手、開著車載著女友回家的帽子男、剛和下屬接完頭的某臥底公安,同時接到了一條來自上級琴酒的短信。
明日上午九點,6號安全屋,新人加入。g
安室透看到最后,目光頓時一凝,視線幾乎要凝聚成實體落在“新人”那兩個字眼上。
新人,究竟是怎樣的新人,是情報員還是狙擊手
作為已經成功拿到酒名代號的組織成員,安室透當然不覺得自己能夠在組織中放下戒備心,酒名代號絕不是他的免死牌。
就像現在,三人小組突兀地加入新成員,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絕對是琴酒的陰謀
他很清楚,哪怕在威士忌小組中,有一名同伴是和自己知根知底、互相信任與依賴的摯友諸伏景光,但同樣還有一個不知根底的諸星大。
后者通過一場車禍和現在的女友相識,從而進入組織。
拜托這么明顯的碰瓷誰會相信啊
當然,諸星大的來歷有兩種可能。
也許諸星大真的是組織需要的那種前科清白人才,但對方優秀的狙擊能力,絕對會成為組織的左膀右臂,也就是駐扎在日本國內的一根刺,安室透勢必要想辦法除掉對方。
如果這家伙也是臥底,卻不一定和日本公安有著共同的利益目標,同樣是提防的對象。
更何況
諸星大這個渣男碰瓷的對象還是宮野明美
是宮野愛蓮娜醫生的女兒
威士忌小組中看似三人各自為戰,實際卻是安室透和化名綠川光的諸伏景光默契的二對一。
而新人的到來,則會打破這一還算占有優勢的局面。
想到這里,安室透果斷地掏出備用手機,聯系上還沒有走遠的風見裕也,讓他調動一些近期進入東京區域的危險分子的隱藏名單過來。
而自己則是想方設法地從組織內部聯系他人。
比如說對他一直有著挖墻腳之意的朗姆。
看似摸魚實則打工皇帝的安室透又是一夜未眠,掌握了明面上能夠了解到的情報之后,更是繼續精神奕奕地提前一個小時抵達6號安全屋。
這段時間下來,威士忌組的三人也有了一定的默契。
比如在這種需要團隊集合的時候,代號黑麥的諸星大會比較有自覺地略晚一些地提前抵達。
畢竟那個笑容陰險的波本明里暗里的懟法,赤井秀一覺得自己還是挺無福消受的。
6號安全屋,廚房里的水流聲能夠掩蓋一些細微的耳語。
在哪怕確定也不能拆卸掉那些監聽器的情況下,這是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最常用的交流方式。
負責打下手的安室透時刻盯著門廊的方向,嘴唇微動,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交代給對方。
“新人是組織從小培養的成員,會作為情報組加入,先前都在美國,據說只和琴酒有過現實里的見面。”
聽到這里,新成員身上“忠心走狗”的標簽認證顯然已經要素齊全。
諸伏景光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安室透一眼。
相當有默契的摯友顯然立即領悟了諸伏景光眼神中的意思。
“沒錯,他很有可能是琴酒放過來的眼線。”
諸伏景光打開冰箱門,拿出一袋吐司,用同樣小的音量疑惑道。
“但是這也太光明正大了,琴酒不該做得如此明顯。”
所謂的眼線,當然要埋伏得更深更隱蔽,才能夠獲取更多真實的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