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頭,白瑤姬舉著燃燒的柴火,正要送過來。
看著她艱難的跛著腳,巫閑臉色頓時一變。
他不由分說的走上前,攙著她的手臂,有些生氣似的說道“你腳受了傷,又沒有鞋子,如何這般逞強”
白瑤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想著兩個人干活怎么也快一點,卻又忘了你的本事。”
他從她手中接過木柴,單手環住她的腰。
她雙腳頓時離了地,再落地時,已然被他帶進了墻角。
他小心的將她放下,“你且在這里坐好,剩下的我來。”才轉身將木柴放進新搭建的火爐中。
白瑤姬小心做好,笑望著他說道“辛苦阿閑再去尋些干草來,雪天里,干草也是不錯的保暖之物。”
巫閑側過臉,美麗的容顏在火光的映襯下,更加勾人心魄,他輕聲道“好。”
他白皙的皮膚在火光下,顯得溫暖又美好,竟叫白瑤姬不覺看癡了。她喃喃道“有勞。”
說完她便坐進了墻角,有了前面火爐的抵擋,顯得暖和了很多。
而巫閑的動作果然很快,不僅將所有柴火都搬進了爐子,更將院外能找到的干草都搬了進來。
走進屋時,卻看到他的外衫被大大的展開,掛在了墻角兩端。
聽到外面的動靜,外衫門簾被掀開一角,露出了里面人的兩只眼睛。
她笑眼盈盈的解釋道“先把干草給我,有了外衫的遮擋,不僅能阻隔冷風,更能防備你我睡著時,干草被風吹進火里,引發火災。”
巫閑卻僵在了原地。
只因他此時眼中的情景,與白瑤姬全然不同。
沒了外衫,里面女子便沒了任何蔽體的衣裳
似乎洞察了巫閑心中的疑慮,白瑤姬忍不住嫣然一笑。
她輕聲道“莫要多想,我已將你的外袍袖子撕下。一只能叫我穿上蔽體;另一只則需用來裹住你后背的傷口,以免一會草刺傷。”
巫閑頓時感到無地自容,心中慚愧不已。
與那坦誠直率的姑娘相比,他的內心世界顯得如此混亂不堪。
他低下頭,試圖掩飾臉上涌起的紅暈,緊咬嘴唇以減輕疼痛,眉頭緊皺,終于鼓起勇氣繼續前行。
當他走到外帳篷前時,白瑤姬突然揮手示意他停下。
“地方狹小,容不下我們二人,我便在外側為你包扎傷口。你坐到近前,背過身去。”
巫閑只覺得此時的身子仿佛已非己有,木訥地放下柴火,又呆若木雞地坐在門簾前,背對白瑤姬坐下。
由于腳上的傷勢,白瑤姬難以移動太多。
巫閑顯然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與她保持著極近的距離。
白瑤姬輕輕地取出另一只袖子,翻出潔凈的一面,貼在他的背上。
那粉色小豬仙的藥果然神奇有效,后面傷口已全部結痂,甚至有些地方正在緩緩愈合。
“傷口已妥善包扎,你將前端系好就可。”說罷,她優雅地將袖子翻至前方。
巫閑伸手去拾袖子,卻不經意間觸到了她的手。
由于剛才出去尋覓干草,他的身體十分冰寒。
此刻她的指尖卻散發著暖意,肌膚更是細膩如玉。僅僅是一瞬間的接觸,便在他心中掀起了千層浪花。
白瑤姬的手指微微顫抖,隨即迅速抽回。
巫閑頓時清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頓時感到羞愧難當。
白瑤姬瞥見他脊背瞬間僵硬,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或許有些過于激烈。
這不明顯地在說人家是個好色之徒嗎
白瑤姬輕抬玉手,捂住唇角,輕輕咳嗽了一聲。她接著說“阿閑,麻煩你將這些干草搬進帳篷里。有了火爐取暖、帳篷遮風,再加上一些干草御寒,今晚我們便能順利度過。”
巫閑仍有些恍惚,白瑤姬卻猛地抓住他的手臂,神情專注地催促道“阿閑衣衫單薄,若再在外逗留,只怕要受寒冷之苦。我們都說過了,生死之際,無需拘泥于俗禮。快點進來吧。”
巫閑這才恢復了些許清醒,回首望去,白瑤姬已悄然回到了帳篷之內。
他咬緊牙關,終于鼓起勇氣,雙手緊握干草,輕輕挑開簾幕,小心跟進。
真的進到里面,巫閑才發現,里面的空間實在很小,但凡他再往前挪半點,都能碰到她的手臂,甚至她柔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