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低下來。”
阿撒托斯聽不到他的聲音,只能從口型上辨認。
阮景眼看著對方的臉越來越近,卻絲毫不見那雙眼睛盈滿欲念。
說實話,對方的嘴唇也是很漂亮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他閉上了眼睛……
忽然,傭人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先生,顧先生找您。”
氣氛頓時煙消云散。
阮景看了看門口,又看向近在遲尺的少年。
這么晚了,顧溢之找他有事?想到這里,他覺得還得去看看。
阿撒托斯不情不愿地起身。
“等我回來。”阮景說。
“好。”阿撒托斯移開視線,心想回來還能繼續嗎?
他把小小的期許埋進心底,眼看著阮景離開了房間。
客廳里。
顧溢之正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休閑服,正偏過頭和傭人說話。
當阮景出現,傭人微微躬身然后離開。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顧溢之看向阮景,發現他的衣擺有淺淺折痕,語氣調侃道。
“……”阮景看了他一眼。
“有事說事。”他說。
從某種意義上顧溢之說中了,但是他毫無所覺,而是對阮景公事公辦的態度有些不滿。
“不是什么大事,我在k城購置了一處酒莊,剛好你這段時間有空,不如去那里玩幾天?”
聞言,阮景神色若有所思。
這件事之前他也略有耳聞,顧溢之有意往酒業方向拓展,從市場長期調研到現在買下行業內最有影響力的酒莊。
顧溢之沒有藏著掖著,而是放在明面上跟他談論。
阮景其實不感興趣,但是為了表示一下支持,沉吟道:
“可以。”
顧溢之上身稍微向前傾,神情明顯高興,說:
“那這么說定了,哪天你想好了,我立刻讓人安排。”
接著,他看向走廊盡頭,笑道:
“對了,還要捎上那小子。”
阮景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有勞。”
回應坦坦蕩蕩,不予置否。
“我說……”顧溢之見他這副模樣,倒是收起了笑容,問:
“那小子叫阿撒托斯?是個奇怪的名字,他有沒有……不為人知的信仰?”
阮景愣了一下,意識到他在指某種違法的異教信仰。
這……不好回答。
顧溢之明顯是誤會了,眼神逐漸慌張起來。
“他不信仰異教,沒有傷害我的意圖。”阮景斟酌了一下,他知道對方仍有疑惑,于是說道:
“有些事,我無法告訴你。”
顧溢之看了他許久,然后才松了一口氣。
阿撒托斯始終給他危險的感覺,因此不希望阮景和對方牽扯太深。
而且,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來說,最重要的是利益相關,不能因為某個人讓自己置于險地。
顧溢之略作猶豫,開口道:
“你要還當我是兄弟,就聽我一句勸。”
氣氛忽然變得嚴肅。
阮景詫異地看著他。
“玩玩可以,不能當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