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笑瞇瞇,語重心長道:“哎,秦先生以后遇到事情,可要知難而上啊,畏縮不前可不行。”
“你看,這不就很快解決了嘛。”
秦罹:“............”
他看見男人黑沉吃癟的表情,終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怎么不說話啊秦先生,現在上到臺階上了不應該高興嗎,我們又能多逛逛了,瞧這天氣多好啊,大太陽暖融融的。”
秦罹:“..................”
“哈哈。”
大概是興奮過頭樂極生悲,也有可能是剛才力氣使過頭了這會兒忽然有點懈怠,許昔流笑了兩聲邁開腳步,腳底下莫名一絆,整個人忽然直直朝前歪倒。
前邊兒就是坐著輪椅滿臉郁悶的男人,那輪椅,那身板,一看就很硬,撞上去疼的絕對是自己。許昔流為了自己不撞到對方身上,硬生生手撐著輪椅頓住了,堪堪在自己腦門和對方腦門重重撞在一起的前一秒停下。
然而,停是停住了,撞也沒撞上去,就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哪怕即使錯開了,由于慣性也往前了一點,這就使得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縮短,甚至許昔流還覺得自己的唇瓣,剛才似乎隱隱約約擦到了對方臉頰一下。
這一下兩個人都很震驚。
秦罹是震驚中混著奇怪的暗爽,說不上來那種感覺,青年柔軟的唇瓣擦在臉側,猶如觸電,叫人不由得心猿意馬,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下。他禁不住瞇了瞇眸子,黑沉眼睛盯緊面前的青年,一瞬間忘記了剛才沒能得逞回去、和熱的要死的不虞。
許昔流則是純粹的震驚加驚悚,金絲鏡片后的桃花眼都瞪圓了些。
這回沉默的輪到許昔流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許昔流騰地站直身體。
隔了幾秒,才干巴巴吐出一句:“......抱歉,腳滑了。”
囫圇說完,許昔流移開視線看別處,咬了咬舌尖,默默消化那一陣難以言喻的尷尬。
叫他嘲笑別人,叫他得意忘形,也不想想,他一個工具人去嘲笑人家主角攻,得了,現在遭到反噬,倒霉了吧......
引以為戒引以為戒。
許昔流恨不得腳底摳出一座城堡,可又忍不住想,剛才那個小小的意外,對方應該沒察覺到吧?
畢竟這么輕。
他默默走到對方身后,打算推動輪椅,一筆帶過這件意外。
卻不成想一道幽幽的低沉男聲突兀響起,帶著幾分疑惑和意外,以及肯定:“許醫生,你臉紅了。”
許昔流聞言一僵,強作微笑。
“我沒有。”
“你看錯了。”
秦罹不信,仍舊盯著許昔流看。
幾秒后又道:“耳朵也紅了。”
意識到這點秦罹的心情突然一瞬間好了起來。
這小狐貍是在害羞?
難得啊,明明平常都是一副笑瞇瞇一肚子壞水的樣子。
不過是蹭了一下,至于這樣嗎。
他沒忍住輕嘖了一聲,好像發現了新的樂趣一樣,意味深長:“許醫生好像脖子也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