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大半夜打電話威脅他的大反派!
臥槽!
許昔流震驚之下,扶著人的手都松了,于是啪嗒一聲,才剛剛找回一點點場子的秦章遠又狼狽地重重跌回了地上,臉朝地摔的嗷呲一聲。
“@#¥......”他口齒不清地怒罵。
許昔流此時此刻也沒工夫去管秦章遠什么狀況了,他已經被巨大的信息量沖昏了腦袋。
他一輪椅掄飛的居然是反派!
前幾天這大反派還給他打過電話密謀過如何如何算計男人,雖然他并沒答應,今天就不打一聲招呼出現在了這。而他,由于沒搞明白反派是不是背后拿什么東西威脅了他還是只是單純的利誘,一直沒敢輕舉妄動把此事透露給秦罹,也擔心準備不周會使得原本就多疑的秦罹對他更猜疑,從而完成由工具人到炮灰的悲慘轉變。
誰知道現在他就有暴露的風險!
要了命了,這狗比反派不會主動說什么吧?......不對不對,他都要算計秦罹了應該不會蠢到主動把和自己的關系說出去才對。
那男人從剛才到現在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會不會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許昔流簡直不敢回頭去看男人的表情。
他強作鎮定。
而此時,站在稍遠一點地方的秦罹的確如許昔流所想的那般,一雙陰郁的黑眸意味深長的在他身上和秦章遠身上不住打轉。
看的太過于專注以至于都忽略了剛才秦章遠對他的那句嘲諷。
秦罹心里嗤笑。
這小狐貍怎么不說話了?
反應過來了?
害怕了?
恐慌了?
呵。
秦罹雖然剛才在小路上沒看見被青年撞下去人是誰,但是在剛剛,在看到那邊草叢里趴著人的側臉時,他就認出了這人是他的好叔父。
認出后,都沒來得及升起對秦章遠的厭惡和惱恨,他注意力首先轉移到了身旁的青年身上,并立即覺得這是個觀察試探對方的好時機。
于是當機立斷停住了腳步,看著青年一步步走過去。
秦罹注意到他的私人醫生面上出現了焦急驚慌等種種表情,是撞到人后的正常情緒,唯獨沒有他所以為的驚慌失措和心虛,甚至一心查探那邊秦章遠的狀況連看都沒往他這里看一眼,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好像篤定自己不會暴露似的。忍不住冷笑一聲。
裝。
再裝。
平時在他面前裝裝也就算了,如今秦章遠都到面前了,竟然都還能裝的那么像,滴水不漏,跟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似的。
甚至秦罹還不由自主的回憶了一番從剛開始到現在青年的一系列表情動作,發現對方真的很厲害。剛開始驚慌朝他說明好像撞到了誰要下去找,中途沒提過一句秦章遠,到現在看見秦章遠了過去詢問狀況,也沒說出過秦章遠的身份,只是用先生一類的稱呼代替,渾然天成,就好像他真的不認識秦章遠一樣。
但是這可能嗎?
秦罹不信。
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能裝到什么時候。
這么想著,秦罹似笑非笑的開口,陰狠目光定在許昔流后背,陰惻惻:“許醫生,怎么手滑把人丟了?沒看見我的好叔叔被你摔的叫得跟狗一樣嗎?”
許昔流聽了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