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這損的。
真是有愛的叔侄情。
可現在他也沒工夫看熱鬧了,被男人點名的他莫名心虛,心虛到極致過后就是莫名的自信。想著,反正反派不會主動說,秦罹也沒直接證據表明,如果真走到暴露的那一步,他就帶著錄音證據直接死乞白賴投誠唄!
反正他壓根沒做壞事。
男人死也查不出。
最壞的打算就是失去這份私人醫生的工作,但他原本就沒打算將這份工作一直干下去,這段時間掙到的錢,足夠他美美躺平了。
于是許昔流立馬心安下來。
做好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氣定神閑回頭,一眼對上男人陰惻惻的目光。
如果是在剛才,他可能會心虛,會害怕,會壓根不知道怎么開口從而露怯。但是現在,許昔流壓根不懼,平靜的對視了回去,甚至還有心情微笑了一下,完美繼承了他一貫的溫和清雅,瞧上去那叫一個云淡風輕,如果忽略腳邊躺著一個秦章遠的話。
許昔流再度熟門熟路的戴上假面,低頭瞅了瞅趴在地上的秦章遠,佯裝驚訝,哎呀了一聲:“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這位先生沒摔到吧?”
嘴里無限關懷,手上卻是沒再把對方扶起來了。
笑話,在主角攻面前去扶反派,他怕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了。
更何況,知道這人是威脅過他的反派后,許昔流自己也十分膈應對方,沒梆梆給對方兩拳都不錯了,還體貼的去扶呢。
他現在甚至都覺得之前在小路上那一輪椅掄得好!
“手滑?是這樣嗎?”
秦罹聞言冷嗤一聲。
他將青年表情收入眼底,冷冷一扯唇。
雖然對青年在他面前裝模作樣感到微妙的惱怒,但是看到他叔父這種慘樣,到底還是心情愉悅的。
這股惱怒跟愉悅的情緒混雜起來,以至于秦罹看青年的目光也透著股難言的熾熱。
秦罹悠悠閑閑朝這邊走了過來,視線仍舊如毒蛇一般定在許昔流臉上,經過秦章遠的時候,目不斜視還一腳精準無比地踩在了秦章遠的手上,成功又讓趴在地上的秦章遠慘嚎一聲。
秦罹一點憐憫之意都沒有,甚至覺得底下來自他叔父的慘嚎十分動聽。他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過對方,反而牢牢盯著許昔流,走過來后忽然冷不丁地牽起許昔流的手,瞇著黑眸緊緊盯著許昔流的眼睛,一字一句饒有深意道:“許醫生的手平常都這么穩,怎么剛才就手滑了呢?”
許昔流絲毫不虛,眨眨眼,道:“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
“這世界上的意外,誰能說得清呢?”
他的手被男人握住,也不敢抽回來,擔心男人被刺激會發瘋。
畢竟從剛才開始,對方的氣場都不一樣了,陰沉沉的人,俊臉上一直帶著陰鷙的笑,保不準哪一時不合心意了就發瘋。
更何況現在他們腳邊還躺著一個反派,這可是促使對方發瘋的大殺器。
秦罹聽見私人醫生的話不以為意,淡淡反問了一句是嗎。
隨后就低眸審視擺弄被他捉住的這一只手了。
不可否認的,他的私人醫生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手。
手指修長,指甲齊整,透著淡淡的粉,難以想象這雙手擺弄那些冰冷的醫療器械時會有多么驚心動魄的美感。偏偏指腹和掌心的位置又綴著恰到好處的軟肉,輕輕一捏軟軟的,非常適合拿在手里把玩。
秦罹一時之間被迷了眼,捏了又捏。
還沒忘記又踩了幾腳鞋底下沒移開的秦章遠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