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皺眉沉思,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秦罹此刻也在沉思。
他想,他的私人醫生確實和秦章遠有聯系,確實被秦章遠指使來害他,但是對方沒答應啊。這小狐貍很聰明的糊弄住了他叔父,且親口承認沒對他下手,現在事實也確實是這樣,他懷疑對方給他下藥還懷疑錯了,那僅僅只是對方愛吃的糖。
可想到這些的時候,他多疑的性子又總是忍不住想的更多,思考這小狐貍就這么輕易地朝他坦白了,是不是還另有打算?
比如說玩雙面間諜?
那他又圖謀什么呢?
秦罹腦子亂糟糟的。
然而他沒沒能徹底想通,便聽見對方溫和的嗓音繼續響起,條理清晰地將來龍去脈徹底說了一遍:“剛開始的秦章遠找到我,想要我對你下手,我沒答應,但他拿工作室威脅我,我就暫時先答應了,然后給忘了,隔了段時間、也就是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才想起來。”
許昔流指了指手機錄音。
他這也沒撒謊,他確實是反派打電話才知道有這回事的。
“后邊他又讓我做,但是我煩了,就順便錄了音,然后來找你,就是這樣。”
許昔流還是說的很平靜,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又嚴肅補充:“反正我沒對你做過什么,也盡心盡力調理你的身體了,你要是覺得實在膈應,把我辭退就好,然后趕緊對付你叔父去,別讓他禍害工作室。”
說完后,許昔流整個人都輕松了,臉上裝出來的高貴冷艷也消失,重新換回了平時的溫和清潤。
他等著男人的話。
誰想耳邊冷不丁就是斬釘截鐵地一句:“不行!”
“......什么不行?”許昔流一懵,瞇了瞇桃花眼,“不愿意放過我?”
“不是,你不能辭職。”秦罹冷聲。
他放開了一直箍在許昔流腰間的手,轉而摁住許昔流的雙肩,把人轉了一個圈,面向自己。
秦罹低眸,黑眸森然陰鷙,冷冰冰一字一頓:“我說,你不能辭職。”
許昔流更懵了:“為什么?”
“為什么?問得好。”秦罹也不知道,但他聽見青年準備辭職的時候整個人就一震,打心底的抵觸。他猜應該是自己還沒徹底查清楚這件事,覺得青年拿出的錄音真實性存疑,想把人繼續看在身邊的緣故。于是他便冷聲道:“當然是因為在我徹底查清真相之前,你不許離開我一步了。”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又道:“還有,你不是說秦章遠找你要你對我動手下藥,而你卻沒有聽他的話嗎。”
許昔流狐疑點點頭,看見男人陰鷙黑沉的眸底,覺得對方此時此刻才像他認識的秦罹,剛才那股黏黏糊糊勁真的像被奪舍了一樣。
秦罹看見許昔流點頭,冷笑了一聲:“那就證明給我看!”
“......證明什么?”
“證明你確實沒想害我!”
“......這個怎么證明?”許昔流震驚,并想敲敲男人腦袋讓他清醒清醒。
秦罹一點沒有強人所難的自覺,嘴角勾著熟悉的冷笑,提出要求:“當然是聽我的話。你依舊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私人醫生,但是這段時間屬于觀察期,我需要判斷你是否值得信任,必須聽我的話。”
許昔流聞言頷了頷首。
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呢?”他接著問。
“所以你要聽我的!”秦罹不假思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