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悅“嘶”地倒抽一口冷氣。
溫如星咬她那一口咬的不輕,要不是她躲得快,痕跡肯定會更重。這女人懷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寶貝成這樣,時微悅雖然好奇,但也不敢亂問,怕自己哪句話踩了溫如星的雷點,到時候得不償失。
“不拽你了,你自己起來,行吧”
女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紅酒的味道,神色朦朧,一看就是喝醉了。時微悅一松開手,溫如星就軟若無骨地倒了下去,直挺挺栽在沙發上。
時微悅忍不住問
“你喝那么多干嘛”
溫如星懶洋洋瞇著眼
“你不在家。”
她不在家和溫如星喝到醉酒有什么關系時微悅在心里吐槽了句“奇葩”,平心而論,她不太想跟溫如星有過多糾纏,丟下一句“晚安”就匆匆上樓洗澡去了。
今天公司里的事情很多,一個公司的運轉是多方面挑起擔子來,其中最重要的一環還是高層的決策。時微悅一心想把腐肉祛除,自己就得慢慢把權力接手過來,首先第一步就是要自己有掌握的能力,不然爛攤子到了這里還是一團糟。
她沒有熬夜的習慣,但心里那個焦慮的聲音一直在催促不斷。時微悅洗完澡后決定先去把今天發來的報告都看完,就打算去廚房拿瓶冰咖啡。
廚房毗鄰客廳,輕手輕腳地拿出一瓶冷凍的美式后,時微悅關門的同時下意識朝沙發上看了眼,朦朧的光線里,那團模糊的輪廓還在沙發上躺著,曲起腿,用膝蓋地在胸口,呈現出一種蜷縮把自己護住的姿勢來。
時微悅停住腳步。
她對溫如星稱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就算對方是aha,宿醉加上在沙發上過夜沒好好休息,第二天起來頭痛是肯定的。
她和溫如星算不上是真正的妻妻,其實直到現在,時微悅還是覺得有點荒謬。不光是原主和溫如星這場被鬧劇安排似的、毫無邏輯和理由的婚姻,還是她們倆在同一屋檐下卻斗智斗勇的關系。
不過就算是舍友吧,也該提醒一下。
時微悅脫了鞋,走到地毯上,輕輕在溫如星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起來換個地方睡。
睡夢中頭腦昏沉的溫如星卻悶哼一聲,下意識揮開了她的手拒絕觸碰。時微悅喊了她的名字,聽到熟悉的聲音,女人緩緩睜開眼來,呼吸依舊起伏有點劇烈,身上的酒味堆積很濃,紅酒的味道并不難聞,夾雜著她身上的清新劑香味,飄蕩在空氣里,空氣都變得讓人沉沉欲醉。
“溫如星,”時微悅又把自己的問題重復了一遍,在沙發邊緣坐下,定定看著她,“你喝那么多干嘛”
“去”溫如星這次沒有避而不答,只是口齒有點不清楚,含糊道,“鍛煉。”
她前半句話說的很模糊,時微悅沒聽清楚,但也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人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朦朧了。放任她在這里繼續待下去,時微悅甚至怕她能爬起來繼續喝。
試了幾次沒能把人拽起來以后,時微悅都看見了她躺在這里,自然也不能真的放任人不管,咬咬牙,用公主抱的姿勢一只手墊在大反派的脖子底下,另一只手從膝蓋底下穿過,把人強制打橫抱起。
溫如星要掙扎,時微悅把她抱緊了些,雖然不大情愿,卻還是低下頭貼近女人的耳邊
“是我,乖。”
話一出口,時微悅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有點奇怪。但懷里的女人竟是奇跡般放松了些,沒再掙扎,也沒有對她言語譏諷。
時微悅進不去溫如星的臥室,她房門是上鎖的,密碼鎖,只有自己才知道密碼。站在門口,時微悅犯了難,晃了晃懷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