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煌哲的所有行動,以簡單、粗暴、快捷為手段,以實現目的為終極目標。
但是,有一發子彈,他沒有射向要害部位。
“啊。”最后一個鬼子應聲倒地,他已經變調的,明顯帶著痛苦的聲音緩解了沖向前方的程志遠的焦急不安。
程志遠回頭一看,大吃一驚。
依舊躲在路邊草叢中的左煌哲尚未現身,身后追趕的鬼子卻無緣無故倒地不知死活。
無聲手槍,沒有發生震耳的射擊聲。
有如神助,程志遠突然發現自己安全了。
他站在原地,猶豫著,是走,還是回去看看,或者等候恩人的出現?
左煌哲一躍而出,沖著程志遠揮手,示意他立刻離開。
程志遠點點頭,沖著他雙手作了幾個揖,充分表達出自己的謝意后,開始向前跑。
不管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都不能成為影響左煌哲安全的借口。他離開的越早,左煌哲的任務就能盡快完成,兩人才能同時安全。
左煌哲不再關注程志遠,他走到倒在地上的最后一個鬼子身邊,手槍直指他的腦袋:“說,為什么追他?”
萬一幾個鬼子是從城里追趕出來的,他也有可能暴露身份。
“他,一個人,可、疑。”鬼子說的華夏語,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將將可以聽懂。
“你們從哪里來的?”左煌哲放慢語速。
“那、邊。”鬼子艱難的指著另外一個條路,從城外通向城內的一條土路。
他的胸口,距離心臟不遠的地方,中了一粒子彈,不斷向外流血。
“你們干什么去了?”
“下、鄉,搜、查。”胸口出血的鬼子,倒在血泊中時,氣息不穩,他年紀不大,眼中充滿對對手的恐懼。
不是從城里追出來的,虛驚一場。
確定這個事實后,左煌哲冷冷看了他最后一眼。
侵略者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手指扣著扳機,槍口在鬼子驚悚的眼神中,抵住他的心臟。
“看好了,你怎么殺害華夏人的,你就是怎么死的。”左煌哲疾言厲色。
“求求你,放過我。”面臨死亡,鬼子同樣怯懦,同樣貪生怕死。
“這句話,你像我們死去的同胞說吧。”左煌哲的手指,用力一扣。
子彈射入最后一個鬼子的心臟。
他的槍法,在后世已經練就的很好,盡管如此,他還是仔細檢查了三具尸體,在不放心的尸體上又沖心臟補了一槍。
左煌哲沒有在事后使用任何遮掩形式,而是放任尸體躺在路上。不過,他拿走了三只長槍,找了一個有特殊記號的地方埋了起來。
日后,這些槍,都有用處。
左煌哲處理好一切,朝著碼頭方向疾行。
這次回到碼頭,他首先去了養母張秦氏的家里。
已經熟悉碼頭情況的養母,除了給周圍人縫補洗涮外,還在漁民家里找了一份曬制魚干的活,足以維持自己的生計。
乍見兒子回來,張秦氏嚇了一跳:“煌哲,你現在在哪里干活?能不能吃飽?累不累?身體好不好?”
娘的嘮叨常年如一日,簡單、重復,但溫馨、親切、感人。
“娘,我現在不錯,在城內找了一個活,給別人算算賬,類似錢府的賬房先生。”左煌哲隱藏了他在錢府當賬房先生的事實。
錢府,很快就要完蛋,他沒必然讓張秦氏先喜后憂。
“太好了,祖宗保佑。你吃飯沒?”張秦氏想起母親對于兒子最重視最關心的問題。
“沒呢,我餓了,娘。”左煌哲知道,這是岔開張秦氏追問的最好的理由。
果然,張秦氏人影立刻消失,轉身出去做飯了。
屋子內空無一人時,左煌哲開啟裝備庫,連殺三個鬼子,他可以從裝備庫中領取新的裝備。
這次,左煌哲只拿了一件防彈衣。
剩下的,他還沒想好要用什么,只要積分足夠,可以現用現取。
在領取武器的同時,因為攻擊力的快速提高,左煌哲的抵御力同時增強,他的力量、速度和視力較之從前都有了明顯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