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遲疑兩下,小聲道“我還沒有工作等工作了,我應該會做個機械師。”
他一面說,一面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和這些人比起來,似乎有些不值一提
不料這棕發青年聽凌鹿說完,竟是一臉驚羨的表情,連聲說凌鹿很厲害,說現在幾大主城的設備都老化得厲害,機械師是最搶手最急需的專業人士了。
聽棕發青年這么一說,凌鹿不禁有些臉紅,心里蕩起些少許的激動,暗道自己一定要好好工作,做一個很棒很厲害的機械師。
正想著,追悼正式開始了。
一位凌鹿不認識的老先生杵著拐杖,顫巍巍登上了禮堂前方的演講臺。
旁邊的棕發青年肅然起敬道“是何老”
見凌鹿一臉茫然,棕發青年低聲道“何老是江教授的同期,現在第五區研究院的院長。當年第一只穩定劑,就是他們倆共同研發的。”
凌鹿輕輕“喔”了一聲,收回思緒,認真聽著老先生對眾人講述他所認識的江教授。
江教授被安葬在一處寧靜的墓園。
葬禮結束后,凌鹿跟著副官往回走時,遠遠瞥見了厲行洲。
和第一次見到他時相仿,厲行洲身邊圍著不少人。
這人立在眾人中,神色肅穆地聽著旁人說話,時不時開口簡單地應一聲。
凌鹿正要收回視線跟著副官繼續走,卻看見厲行洲稍稍側頭,看向了自己。
凌鹿頓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怔了一秒。
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啊,我好像還沒有告訴厲行洲,自己要做的工作是機械師
聽上去,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工作。
自己如果當面告訴厲行洲,他應該也會高興吧
于是凌鹿飛快地對副官說了說“麻煩等等哦”,便轉過身沖著厲行洲小跑了過去。
待他跑到人群旁邊,指揮官先生已經走了出來,對著他道“怎么了”
厲行洲的身側,不少人都調轉身體,面帶驚訝地看著這奔跑而來的少年,心說這得是多么驚天動地的事,會讓八風不動的厲將軍主動朝這人走過去。
不過凌鹿對其他人的目光毫無察覺。
他立在原地,彎著腰手撐著膝蓋喘了一小會兒氣,這才站定喘勻。
他仰起臉,眼里亮亮的“那個,先生,我忘了告訴你”
“我應該可以做一個機械師哦就是,能修很多機器那種”
“我很擅長這個的”
厲行洲身后的眾人,一部分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心說雖然機械師很重要,可難道已經重要到了需要單獨向厲將軍匯報的程度一部分則暗自猜測這是不是什么新的暗號口令外人聽不懂那種
厲行洲看著凌鹿近乎在發光的眼睛,微微頷首“好。”
雖說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凌鹿就是莫名感覺出,這人是愿意聽到這個消息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凌鹿,生出些許滿足的感覺。
他一面往回走,一面轉過身沖厲行洲揮了揮手“那我走啦。先生再見”
厲行洲“再見。”
此時,厲行洲身后的人,幾乎一致認為果然是外人聽不懂的暗號否則怎么會有人用這么雞毛蒜皮的事來打擾厲將軍厲將軍還很耐心地應了
剛剛這少年所說的,一定是與污染物高度相關的重要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