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再三拒絕,沈澤蘭自然不會再給自己添活,他松開了手,凈了手,道“道友可要喝水”
日頭正大,謝陽曜想了想,道“麻煩道友了。”
沈澤蘭之前用嫩芭蕉葉取了飲用的水放在一側,便站起身,拿了水,一點點喂給了對方。
做完這件事,他坐回原地,用木刀劃開野兔肚子,仔細摘取內臟。
謝陽曜躺了一會,稍稍有力氣了,他撐地坐了起來。
偏頭看向沈澤蘭,問道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行走在外,真名很容易牽扯不必要的麻煩。
沈澤蘭掃了一眼周圍蒼郁到接近青黑色的古木,答道。
“蘭黛。”
后者聞言,道“蘭道友。”
他斟酌了一下詞句,道“出門辦事,出了點事,本欲盡快脫身,不料遇到妖獸襲擊,跌落于此,幸得蘭道友相救。”
“其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日后,蘭道友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沈澤蘭打斷了他的話。
他輕笑一聲,道“道友,我救你,其實是看上你了,希望你做我男朋友。”
空氣凝固,對方沉默了很久,蹙起眉頭,道
“蘭道友,我聽不太明白,男朋友是什么意思這是你家鄉的方言”
沈澤蘭在心里模擬過無數次這個場景,他放慢了摘取野兔內臟的動作,緩聲道
“男朋友的意思是,相好。”
謝陽曜
謝陽曜眼睛浮現迷茫之色。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向沈澤蘭,艱難道“你想我做你相好”
這不是廢話
沈澤蘭點頭。
“如何”
謝陽曜不說話了。
沈澤蘭清理干凈野兔內臟,他洗干凈手,從芭蕉葉下摸出一柄木劍。
劍修不能沒有劍,即便不能用劍,也不能沒有劍,所以閑暇之余,他在周圍轉了轉,挑選了木質堅硬的樹枝,削成長劍。
到底是木質的粗糙東西,無論哪個方面,都遠遠比不上他原來的劍。
沈澤蘭持著長劍,木質劍尖挨著地面擦過,隔斷了幾根淺草。
“蘭道友。”
謝陽曜話未出口,一股草木清香撲面而來,緊接著,那柄木質長劍架在他脖側。
沈澤蘭微笑道“道友,是否是沒聽清楚我之前的話我再重復一邊,望你聽清。”
“我看上你了,請你做我男朋友。”
謝陽曜“”
沈澤蘭道“表個態愿不愿不意做我男朋友”
謝陽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