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蘭很快走出酒樓,打算尋找地方安頓下來。
換于身上的這件衣服料子不好,多走些路,便磨得胸部疼,明明里面穿了兩層料子柔軟的衣服。
里面穿得兩層衣服同那件黑色外衣一樣,是從城主府穿出來的衣服,因著保暖舒適,且自帶潔塵術,所以一直沒換。
說來,這類衣服里里外外都屬于法衣,穿到破再換也不遲。
街上人來人往,沈澤蘭忍著
沒有去拉扯衣服,他快速找了家客棧,脫掉衣服,但胸部依然疼痛,解開衣服一看,原是磨傷了。
沈澤蘭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事,他拿出藥膏,輕輕上藥。這是那日之后,第一次看到自己胸部,與之前相比,似乎有所增大
沈澤蘭深吸一口氣,上好藥,只當沒看見,合上了衣服。小冊子上說,產后護理得當,可以恢復,不氣,只當受了傷。
他拿出原來的黑色外衣穿上,又在黑色外衣外套上磨人的外衣,確定不會磨人了,這才出門去熟悉青溪宗。
熟悉完畢,已經很晚了。
沈澤蘭累得很,他回到客棧,鎖好房門,脫了衣服,用靈液泡澡,舒緩筋骨。腰部的不適也一并舒緩了許多。
沈澤蘭喟嘆一聲,穿上中衣,蜷在床上,閉目休息。
話說栗老三得了神仙散,便興奮地回家去吸了。
吸了一包,吸到上頭,飄如神仙,推開勸阻的二老,出了門,大晚上在街上瞎逛。
逛到一處死胡同,依舊往前撞,撞得頭破血流,眼見要把自己撞死了,憑空出現一個黑衣人,擰住他后衣領,把他按在地上,往他面上撲了一潑清冷的靈水。
栗老三立刻就清醒了,他沒有弄清現在的情況,驚恐萬分,道“你誰做什么我可是城衛”
黑衣人道“白日你攔著人做什么”
“攔著誰”栗老三目光飄忽。
黑衣人踩住他膝蓋,往下碾,道“你說誰”
栗老三痛得呲牙咧嘴,連忙交代了,“我攔著他是因為劉前輩說,尋到他,便給我幾包神仙散。”
“劉前輩是誰”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與他用聯絡符聯系。”
“除此之外”
“沒有了,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些”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你若敢向別人提及今日之事,便將你活剮了。”
“不敢大俠饒命”栗老三面如土色,連連告饒。
黑衣人一腳將他踹暈,隨后,死胡同里又出現幾個黑衣人,他們瞧了栗老三一眼,道“接下來該如何查光一個劉前輩可不會查。”
最先那黑衣人道“從”
話未出口,余光瞥見現場又出現幾人,連忙行禮。
“少主。”
謝陽曜前日便到了妄城,聞言,抬眸看向他,道“不必查了,我知曉指使者了,你們回到沈公子身邊吧,別叫他察覺了。”
幾個黑衣人應聲,當即要走,瞥見少主府護衛小隊長劉邕幾人扶得扶腰,揉得揉腿,腳步微頓,視線落到他們身上。
劉邕幾人“”
劉邕幾人“摔到了。”
幾個黑衣人
真會摔,摔成這個鬼樣。
謝陽曜默默看向劉邕幾人,看了幾息,道“你們不必跟著我了,換其他人,我要去青溪宗拜訪老朋友。”
劉邕幾人扯了扯嘴角,你終于有人性了。
“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