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二、黃臉女人、小狗剩,這一家三口圍著井鬧得不可開交。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滾開”
吳老二徹底失去耐性,抬腳把小狗剩踹飛,隨后按住老太婆的腦袋,高舉起刀對準脖子正要落下,可下一秒耳邊倏地傳來“呼”的破空聲,沒等他反應過來,吳老二只覺得腦袋像被重錘砸中,渾身氣力止不住的外泄,暈暈沉沉之際,手腳驟然脫力松開了老太婆。
厄運纏身效果奏效
趁機,岑安對準吳老二的腿彎猛踢一腳,讓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旁邊的黃臉女人見狀,尖叫了聲撲了過來,鋒利的指甲抓向岑安的眼珠,不過不用岑安親自動手,頃刻間黃臉女人被塊拳頭大小的金色秤砣砸中肩膀,當即發出清脆的骨裂聲,疼得她慘叫不止,跌倒在地。
這倆不過是c級鬼怪,解決他們不會費多大力氣。
但看在小狗剩的面子上,兩人不約而同都手下留情了,沒趁機干掉他們。
小狗剩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在原地。
岑安把吳老二手里的刀踢遠,扭頭對鐘閻說“我覺得新聞稿還可以再加個第四部分”
“時隔半年母子終于團聚,但其樂融融的母子情卻演變成反目成仇,是為哪般經過記者苦口婆心的調解,吳老二夫婦終于幡然悔悟,當即決定砸掉破壞母子親情的罪魁禍首,徹底摒棄啃老村的陋習”
岑安提醒鐘閻“待會你記得多拍兩張照片。”
“從記者變調解員了”鐘閻低笑“你不怕這樣寫,會惹村長發怒”
岑安反駁“你不懂,這叫劇情轉折叫情感升華叫挽救親情叫喚回人間真善美”
“再說了,雕像是吳老二砸的,跟我們有啥關系”
鐘閻沒繃住,喉嚨里溢出聲低笑。
自己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伶牙俐齒呢
事不宜遲,岑安甩出兩張剛兌換出來的傀儡符拍在吳老二和黃臉女人身上,操控他倆往前屋走,并且為了保險起見,他對小狗剩說“你在這兒照顧你奶奶。”
說完遞給他一包道具藥粉,“這是金瘡藥,給你奶奶抹在傷口,她很快就會好的。”
小狗剩訥訥地伸手接過金瘡藥,沒有說話,但明顯對岑安的敵意瓦解了不少。
岑安不再管小狗剩,而是轉身去了前屋,此時吳老二和黃臉女人僵硬地站在暗室前,只等岑安一聲令下就動手開砸。
鐘閻舉起攝像機,“開始吧。”
岑安早就躍躍欲試了,大手一揮,命令道“把什么狗屁山老爺砸個稀巴爛”
話音剛落,被傀儡符控制的吳老二率先發力,抬腳猛然踹開暗室門,不過由于他的動作太大,差點把墻都給踹塌了
岑安沒想拆人家房子,也沒想把人家祖先的腦袋給砸爛,于是趕緊讓吳老二控制下力道,并讓他先把供桌前的風干人頭全取出來放到一邊。
做完這些,逼仄昏寐的暗室里就只剩下一張孤零零的供桌,和置于其上的泥塑雕像。
灰塵夾雜著腐臭味席卷鼻腔,岑安皺著鼻子退到鐘閻身旁。
和高陵水所見到的栩栩如生的“人臉”不同,眼前這個面部模糊不清,五官雖有,但明顯粗糙生硬,或許正如黃臉女人所說,就差老太婆的人頭讓它蛻變了
為了驗證高陵水說的話有沒有摻假,岑安指使吳老二上前去摸摸雕像。
傀儡符只能操控鬼怪的行動,無法操控他們的意識,察覺到岑安想讓他做什么,吳老二頓時臉色難看,極力反抗符咒的操控,但卻無濟于事。
吳老二哆嗦著手指把手貼上雕像,下一秒,只聽到一聲凄厲慘叫,等岑安讓吳老二抽回手時,他的半個手掌已被腐蝕得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慘白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