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曉東心疼地眼皮直跳,這只骨瓶可是件珍貴的封印類道具,說碎就碎了。
他立即收手把剩余四只箱子收回物品欄,強顏歡笑道“既然你選了這只箱子,那你拿去好了,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老人家身體不好,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苗曉東向身后兩人使了個眼色,準備離開。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很聰明。
既然你明峰指名要“箱子”,那我給你一個就是,他已經這樣服軟了,你明峰要再揪著不放的話,這樣不管在誰的眼里,都是明峰理虧。
老狐貍果然是老狐貍,明峰心里罵了句娘,緊握著左輪手槍,臉色很不好看。
正如苗曉東心里想的那樣,明峰作為淘金公會的審判長,本身代表了正義和公平,如果在這時候出爾反爾,不僅有損自己的聲譽,還會對淘金公會產生負面影響。
眼看苗曉東已經走到扶梯前正要下樓,忽然間,身后傳來一聲冷冷的嗤笑。
“我說讓你走了嗎”
聽到這聲冷笑,苗曉東頓時后背一涼,下意識去摸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可惜佛珠已經易主,他只摸到了自己發涼的皮膚。
苗曉東頓感不妙,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不遠處藏在暗處的高挑男生,剛剛正是他一刀刺穿了自己的護身道具。
昏暗的光影中,鐘閻“深度瓷化”后的皮膚泛著陶瓷般冷白的質感,不知何時,那柄被他擲出去的短刀已經回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那雙冷峻如霜的眉眼,苗曉東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悸。
忽然間他想起了什么,咬牙道“不好意思年紀大了把正事搞忘了,我們這就把生存點數轉過去。”
苗曉東緩緩抬起手,無比心疼地在手背上的漆黑紋路上一抹,頃刻間原本80的生存點數變成了16,一下子少了八成。
身后的一男一女咬緊牙關,依依不舍地照做。
同一時間,岑安感到自己手背微微一熱,抬手一看,生存點數從320猛然躍遷到了442,完全是意外之喜啊。
轉完生存點數,苗曉東以為沒事了,正打算撤時,卻又聽到那個讓他心悸的冷淡男聲。
“還有一件事。”
鐘閻緩緩向岑安的方向靠近,兩人目光交匯,點了下頭。
眼下的情況對苗曉東非常不利,雖然明峰不再有所動作,但他和木馬饒有興致地站在樓上,到底也是個巨大的威脅。
苗曉東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倒血霉了,自以為的狩獵游戲,沒想到自己竟變成了獵物。
苗曉東深吸口氣,強作鎮定地露出個笑臉,“這位小兄弟也想要箱子嗎我這倒還有幾個,不如拿出來讓你挑挑”
話音剛落,苗曉東故技重施,袖子一甩,再次把先前剩下的四只箱子拿了出來。
然而他的把戲卻沒能奏效。
鐘閻向岑安輕點了下頭,岑安會意,心念一動,一只被燒得通體焦黑的保險箱落在了腳邊。
這是岑安得到的第一個保險箱,也是他擁有的四個保險箱中品相最完好的一個,無縫無裂,不至于泄露邪神的氣息,但苗曉東肯定會懂。
果不其然,苗曉東看到保險箱后如遭雷擊,雙眼瞪得猶如銅鈴。
他死死盯著保險箱看了幾眼后,又難以置信地盯著岑安的臉,他萬萬沒想到,不僅自己苦苦追尋的“厄運鐘擺”零部件在他身上,連無限世界最大的機密他也有
苗曉東只覺得呼吸不暢,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