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這個要求后,衛長臨頓了頓,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在你心里果然是特別的么。”
他意味不明的低語令郁姣疑惑地眨眨眼,沒等反應過來,他再次將頭埋入雙臂間,悶聲道
“血脈覺醒除了正常途徑和陰邪的方法,只有短時效的偏方了,不像獻祭那么一勞永逸,但會安全許多,只是,效果頂多維持三天。”
郁姣“三天足夠了。”
畢竟她的游戲時限也只有四天了。
衛長臨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
他支起身子,偏頭湊到郁姣頸側嗅聞。
“你身上有強大血族的心頭血和精血,正好可以用來完成這個短時效的覺醒儀式。”
說著,他頓了頓,抬起冷幽幽的桃花眼,皮笑肉不笑道“身上的特殊標記挺多啊。”
郁姣“沒。”
在他酸溜溜的目光中,郁姣心虛甩鍋“咳,吊墜里的精血是謝鎮野的監視,身體里的精血是謝宴川的控制,心頭血是作為獵物被薛燭騙著喝下的,對了,你知道圣血是什么嗎”
衛長臨盯著她看了半晌,輕哼一聲,“圣血薛家老不死想出來的長生不死的邪術。”
郁姣驚訝。
原本只是生硬地轉移話題,卻沒想到恰好問到秘辛。
衛長臨漫不經心挑起郁姣的長發,“據說那位薛家的祖宗把心臟挖了出來,當成傳家寶一樣一代代地傳下去。”
他輕薄地挑起唇角,冷冷道“每一任薛家繼承人都只是溫養心臟的容器罷了。”
“什么”
郁姣心頭一時震動,啞口無言地看他。
記憶中,薛燭古怪的言行舉止如一幕幕畫面,輪番劃過郁姣的腦海。
似是看出她的怔然,衛長臨覆身,兩條結實的臂膀撐在郁姣兩側,將她圈在他的氣息中。
他沉沉看來,“所以,你那未婚夫的胸腔里裝的是一團腐朽的爛肉、一顆寶貴的權杖,總之,是絕不會為了你而跳動的。”
他遮擋住燈光,神情隱在晦暗中,簡直像是擔憂孩子被壞人拐跑的家長一般,危言聳聽地說完。
郁姣彎了彎眼睛,勾住他的脖頸,貼了上去。
“知道了,小醋精。”
“”
衛長臨恨恨睨她一眼,原本幽沉的雙眸如初春的湖面般,冷硬的結冰化成水光瀲滟。
他覆身壓了上來。
郁姣欲拒還迎般推了推“別太晚,明天我打算回學院上課呢。”
翌日。
郁姣穿戴整齊,面色如常地出現在校園。
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學院內眾說紛紜,各種離譜的猜測甚囂塵上。
最多的說法是,她被恨意滿滿的謝家雙子折磨過后滅了口,早已尸骨無存了。
在各種見鬼的視線中,郁姣旁若無人直奔某間教室那是身為秘社社長的特權,在教學樓的頂層擁有一整層作為休息室。
推開厚重而華麗的大門,郁姣對上一雙黑沉的眼,宛如深不見底的毒霧般幽濁。
“啊。”
眼睛的主人咬著一支煙,緩緩彎起唇角,勾出一個扇惑人心的微笑。
“好久不見,我的未婚妻。”
想起衛長臨提起的秘辛,郁姣探究的眸光落在他的胸口,輕笑道
“這么久沒見,還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