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大掌鉆入裙擺,撫上郁姣的腰,如盤旋的蛇般愛不釋手地摩挲。
薛燭低頭,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纏。
他輕柔地捧起她的臉,似乎正透過那嚴實的眼罩深深地望來。
“我可以吻你嗎”
郁姣立刻搖頭。
他唇角彎彎“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語畢,偏頭吻了過來。
郁姣睜大了眼。懷疑這家伙智商又回來了,故意的吧明知道她口不能言
沒一會,郁姣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
這個吻不像從前那般極具侵略性。如果說他之前的吻像巨大的蟒蛇吞吃獵物般,那這個吻就像條巴掌大的小蛇,靈活而柔軟地穿梭在人的五指中。
“”
忽而,有翅膀撲騰的聲音響在頭頂,郁姣腦中有什么一閃而過,掙扎望去,對上一雙血紅的豆豆眼。
烏鴉。
剛剛她走出教學樓的監控范圍后,就時不時撞見三兩只烏鴉。
郁姣有種預感,這烏鴉絕對是校董事會的監控。
一陣陣翅膀撲騰的聲音如架起的獵槍般。
郁姣環視,這才發現高高低低的樹枝上站著十來只烏鴉,皆睜著一雙紅色的眼睛,詭異地盯著她。
簡直是多機位
想到正有一群人躲在監控背后,像看野外激戰avi一樣圍觀兩人親熱,郁姣就感覺頭皮發麻。
她狠狠咬了口薛燭糾纏不休的舌。
察覺到她的抗拒,薛燭撤開些許,有些委屈道“怎么了你不喜歡嗎”
郁姣拉出他的手掌,在手心寫道他們躲在監控后面看。
沒曾想薛燭壓根沒管什么意思,只感受到掌心勾人的癢意。
他蒼白俊美的臉上浮出一絲艷麗的紅,薄唇微啟,舌尖一閃而過,想再度貼上來。
這時,那群烏鴉歪了歪頭,忽然一齊張開小小的喙,發出刺耳嘶啞的叫聲,猶如嬰兒哭啼、又似痛苦的尖叫,回蕩在幽寂的樹林,激起人一身雞皮疙瘩。
叫聲響起的一瞬間,伏在郁姣身上薛燭猛然一僵,他痛苦地摁住額角,蒼白皮膚下的青筋暴起。
同一時間,郁姣腦袋像是被一把鑿子一下接一下地鑿,幾乎沒有抬手的力氣。
痛感共享。
面色愈發蒼白的薛燭雙臂撐在她身后的樹干,五指深深抓入其中,“郁姣,我好疼”
他難受地埋入郁姣的頸窩。
在狂躁的鳥叫聲中,他下意識磨了磨牙,咬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頸側,尖銳的獠牙劃爛頸帶,在嬌嫩的皮膚上碾磨,毫無章法地輕咬。
郁姣抽了口氣,他登時一頓,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般,低聲道“對不起,疼嗎”
說著,討好似的舔了舔泛紅的皮膚,濕涼又柔軟的觸感撫慰刺痛。
片刻后,單純的舔舐變了味,他無師自通地開始輕吻。
郁姣推拒。
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未知的危險預感提醒她。
被拒絕的薛燭委屈巴巴地抬起頭。
被迫和他痛感共享的郁姣腦殼也突突疼。明明剛剛有所緩解,怎么又卷土重來
不對。
摁著額角的郁姣腦中忽然電光火石一閃。
難道薛燭動情時就能壓住烏鴉叫聲帶來的痛苦
郁姣神色越發古怪,瞥了眼朝她瘋狂尖嘯的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