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衛長臨正背對二人,認真地教訓林理事,絲毫沒有回頭的跡象。
郁姣眉梢微揚。
前不久狼人帶來的折磨浮上心頭,于是她惡向膽邊生,壞心眼地探手伸向那條努力刷存在感的大尾巴。
握。
“”
它猛然炸毛。
皮毛下的肌肉似乎繃了起來,一副兇惡危險的模樣。
那條尾巴卻像化在郁姣的手中,嬌嬌地勾纏。
郁姣一下又一下地揉捏,大尾巴被摸得舒坦極了,越發興奮地躍動糾纏。
就在這時,衛長臨拍了拍手,忽然轉過身來,冷不丁將兩人的動作納入眼底。
郁姣一頓。狼人一僵。
它的大尾巴卻像一個獨立的個體,在人眼皮子底下不滿足地勾著郁姣的手撒嬌。
“”
衛長臨瞇起幽涼的桃花眼,仿佛突破了重重迷霧,看清了所有被隱瞞的真相。
一聲冷笑。
郁姣好似聞到了酸氣沖天的味道。
但意料之外,他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堪稱平靜地看向狼人,微笑道“去自己了結一下仇人吧,林秋澤。”
“”
林秋澤。
郁姣緩緩抬頭,重復道“林秋澤”
那條熱情的大尾巴僵硬一瞬,立時癱軟在郁姣手中,偶爾驚恐地抽動,像條半死不活的魚。
死寂蔓延。
高大的狼人宛如被訓斥的熊孩子,低垂著兇惡的狼頭,半點不敢抬頭窺探郁姣的神情。
衛長臨冷冷抱著手臂,皮笑肉不笑地看戲。
郁姣還在重啟。
她從未將兩者聯系在一起。林秋澤再沒有出現,她只當他是作為路人甲下了線,卻沒想到它其實是他,還舔遍了她全身
郁姣“”
雖然理智明白當時情況特殊,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在情感上郁姣暫時無法接受這個社死的真相,她惡狠狠握了下手中的尾巴,便憤然丟開。
柔亮的獸瞳唰地抬起,可憐巴巴地望來,郁姣冷著臉不理。
衛長臨看夠了戲,涼涼道“趕緊解決仇人去吧。”
林秋澤垂頭喪氣地走向林理事。
衛長臨幽幽盯著郁姣,長臂一伸將她樓入懷,自言自語道“我不氣我不氣我不氣。”
說完,長舒一口氣。
郁姣奇怪地看他,卻被一只大掌扣著后腦壓向寬闊的胸膛,磁性的嗓音悶悶傳來,帶著點意味深長
“翻篇了,做好下一場游戲的準備。”
話音落下,一聲熟悉的爆破聲悶悶響起。
郁姣愕然。
又有人爆炸了
她被衛長臨嚴嚴實實地護在懷中,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熟悉的甜膩香氣,相比之前更加濃重,堪稱氣勢洶洶地襲卷而來。
沒過兩秒,郁姣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時,她整個人陷在軟綿綿的床鋪中,似乎睡了很深很久的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