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被看到,以后出去了不得報復死他。
“藥拿來了。怎么,前天那量還不”王玨的話說了一半,卡住了,看著眼前這個畫面,人有點崩不住了。
剛才的心理活動似乎就是死期的前奏。
“張阿姨,把飯先放這兒吧。您去忙,一會兒再上來。”謝靈保把保姆送出去,關上了門,然后道,“當然不夠,多灌兩包吧。”
王玨一動不動,聲音都在抖,“你把他,給綁了還沒蒙眼你居然還是當著他的面兒下的你不是說,讓我偽裝成健康醫生來檢查,嗎”
謝靈保耐心解釋,“是這樣的,他去了你的診所,撞見了我買藥。這種情況還偷偷下,就不太現實了。因為什么呢,因為他已經防備我了。眼前也只是下下策。”
他又對鏡整理了一下帽子,淡定道,“你給他檢查檢查就行,藥留下我自己來。我得趕緊走了,有人還等著我呢。”
“醫生你把我放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錢車子公司股份我們都能商量”
陸昀升又看向謝靈保,“你從進來就開始照照照你打扮這么好看是要去見誰你真的要這么對我我哪里對你不好讓你這么報復我”
謝靈保理都沒理他,開門就走了。
王玨像個行尸走肉一般坐到了床邊,動作僵硬地拿出儀器,好像瞬間門成了個啞巴。
“醫生你看著我只要你把我放了,我什么要求都答應你謝靈保給你多少錢我付你雙倍”
王玨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呼吸不暢了,他一把薅下面具,“你安靜點,我現在很慌。我得緩緩。”
陸昀升安靜了。
因為他聽出了這個聲音。
這他媽就是上次綁架自己和謝靈保唱雙簧的那個
西爵園馬場離市區有點遠,謝靈保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沿著牧場柵欄往里面走,隔著距離就看到了沙地里的幾個人,大多不認識,也就臉熟一個裴言,他正在和騎術教練交流,有些笨拙地握著韁繩掌控方向。
謝靈保看了一圈也沒找見賀烯,正要扒著欄桿跟裴言打招呼,就聽到一聲響亮的馬鳴。
一個頎長的身影騎著高大健壯毛色奪目的馬沖進了視線,騎術老練,姿態從容,淺淡的日光幾乎是雀躍地跳在了他身上。
好像玻璃柜里的冷瓷突然被涂了銀,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他應該是已經跑了好幾圈,速度漸漸慢下來,一手纜繩,神情散漫,像極了出門偶遇公主的白馬王子。
怪不得童話故事里遍地都是,果然帥的很童話。
不愧是呃,男配。
謝靈保默默欣賞,不止一次可惜,這條件兒,這身段兒,還有這溫柔的連光都愿意親近的氣質,怎么就不是主角呢。作者腦子多少有點泡。
裴言迫不及待想沖去跟賀烯并肩騎馬,但無奈自己生疏得很,想往左,黑馬卻偏要往右,只能眼睜睜看著賀烯往另一方向走了,那地方靠,趴了個謝靈保。
騎著馬的王子漸漸走近,背著璀璨的光,美的人神共憤,仿佛是來迎接他的公主。
謝靈保暗自贊嘆,覺得當兩秒女裝公主也不是不可以,直到王子開了口。
“霹靂電閃膏好用嗎”
謝靈保“什么東西”
“王子”淡淡解釋,“就是那個小電棒,這是我給它起的名。”
公主全家聽了都覺得無語。
謝靈保“你真有創意。”他眼睛瞇了瞇,“超好用的,陸哥哥現在都不敢聯系我了,整個一失蹤。”
賀烯有點驚訝,“失蹤了”
“對呀,你現在可以放心啦。”謝靈保摸了摸小馬的鼻子,左右看了看,“曲連庭那幫人呢來了嗎把他們解決就踏實了。”
賀烯“嗯”了一聲,“已經到了,接他的是馬場的工作人員,叫任沖,他個人休息室里有三只小狗,我懷疑就是給曲連庭帶的。”
他拽了拽韁繩,“我一會兒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悄悄把小狗帶走。會翻窗嗎”
謝靈保點點頭,“低一點的窗窗,靈保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