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擔心“蕭尋初”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真的開始與其他高官拉近距離。
所以,史守成逐漸表現出對蕭尋初的親近時,趙澤非常忌憚。
會有言官大張旗鼓地在朝堂上提及此事,背后其實并非沒有他的縱容默許。
然而,史守成這番話一說,非但讓言官們顏面大失,也讓趙澤對自己的懷疑心生愧疚,不再多疑。
一時間,齊慕先的處境,愈發風雨飄搖。
然而,處于漩渦中心的齊慕先本人,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樂呵呵的。
遇到事,他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超脫架勢,只道“我覺得蕭大人與史大人的想法都挺好,話語權總歸是要交給年輕人的,只要方向沒有大錯,我作為長輩當然不會多說什么。”
說回謝知秋這里。
朝堂上暗潮洶涌,風波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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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來,現在的局面,無疑是謝知秋日益顯出優勢,甚至在與齊慕先的對峙中逐漸占了上風。
對謝知秋這般新秀而言,有了史守成這樣的朝中老人助力,無異如虎添翼。
然而,唯有謝知秋自己知道,她和史守成的關系,并沒有表面上那么融洽。
首當其沖的,她和史守成的性格,相當合不來。
史守成并不能說是個壞人,相反,以傳統的價值觀來論調,他絕對是個清廉的好官。以齊慕先來比較的話,那么至今生活簡樸的史守成,簡直是清得不能再清了。
但這種嚴守清規戒律的讀書人,往往同時有著極為古板守舊的道德標準。
史守成本身比較死腦筋,他在朝堂上反駁言官的那番說辭,其實是謝知秋背后出的主意。
但為了說服史守成說出那番話,就費了謝知秋不少口舌。
一來,史守成覺得這是做戲,很不情愿。
二來,謝知秋能感覺到,史守成雖然看似愿意支持她,但他自持閱歷,其實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并不愿意聽她這個晚輩擺布。
光是這些,已經很不舒服了。
但還有一日,史守成有事來拜訪將軍府,兩人書房里談話時,蕭尋初出來取東西,從書房窗外經過。
他平時在家很隨意,跟以前在臨月山一樣,經常披頭散發。
在隔窗看到謝知秋時,他對謝知秋笑了一下,這才離開。
本來是很普通的一件事,誰知史守成當即就皺起眉頭。
他對謝知秋道“你這個妻子怎么回事在家中衣冠不整,不知禮數,明知丈夫與客人在書房談事,居然不避道而行,而且見到丈夫,非但不行禮,甚至敢抬頭平視夫君
“謝家也是家風嚴謹的書香門第,怎會教出如此不知婦德的女兒參知政事大人竟這樣還不振一振夫綱若是我的夫人如此,我早已休妻了”
聽聞史守成之言,謝知秋表情一改,略微顯出不悅之色來。
她本是女兒身,現在只是借用蕭尋初的身份。
她自幼就不太喜歡這些他人強加的規矩,要是她真將所有勸誡都當回事,謹小慎微地滿足每個人的評價標準,那她根本就不可能成為謝知秋,和蕭尋初交換之后,也不可能走到參知政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