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已把利弊都說得再清楚不過,且面子里子都給足了南陳。
姜彧不愿同北魏暫且結盟,為的就是南陳出兵后能獨占大梁南境,但李洵說的那些,也并非是危言聳聽。
一意孤行同北魏交惡,顯然已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他一番思量后道“此事茲事體大,我需去信給王庭,等吾王決議。”
溫瑜道“可。”
方明達見狀,心知這三方結盟,已是十拿九穩,想到自己先前刺溫瑜的那些話,已知道接下來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當即用力自打了個嘴巴子,腆著臉賠罪道“小臣該死,小臣方才一時情急口不擇言,冒犯了公主,懇請公主降罪”
他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一副滑稽樣跪了下去,也不管周圍人如何看他,只一味賣乖求饒。
溫瑜眼底看不出情緒,她對此人也的確沒什么氣性。
禮部的人,該圓滑時需圓滑,該裝腔作勢給人臉色時,也需裝腔作勢去給人臉色。說得難聽些,他們才是王朝的狗,每一聲犬吠,都是上邊的人授意的。
自然,也是丟得最勤的棄子。
溫瑜道“使臣久在關外,不知我梁地已不是從前的中原,無甚可指摘,只是使臣既提到好女不侍二夫,本宮便也同使臣講講我梁地的風俗。我大梁民風開放,女子和離再嫁,并不罕聞,也沒有以不侍二夫來論斷是否為好女子的說法。”
她這番話說在此處頗為微妙,方明達用“好女不侍二夫”來指責大梁同他們南陳結盟后,不應再同北魏結盟。溫瑜這話,顯然就是說即便她嫁去了南陳,只要她想,依然還能有別的選擇。
在場的眾人神色各異,姜彧看向溫瑜時眼皮跳了跳。
方明達心中雖驚駭,卻不敢再說出什么不敬之言,老老實實應了聲“是”。
溫瑜像是沒覺出自己的回復不妥,照常招呼眾人宴飲,酒過三巡后,她眉眼間透出幾分疲懶,由昭白扶著先行離席。
溫瑜一走,李垚一把老骨頭,自然也不會在宴上多待,只是他還沒離席,扮做侍者的影衛便從外邊進來,附耳同他低聲說了什么,李垚神色不變,卻很快拄拐隨侍者一同離開了前廳。
姜彧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坪州的幾員重臣,李垚離席后,他若有所思地轉起手中酒樽,側首同一旁的方明達耳語了什么。
方明達點點頭,很快舉著酒杯去坪州武將那邊尋人喝酒去了。
等他喝完一輪回來,借著幫姜彧倒酒低聲道“問了,那贏了你的蕭姓小將,據聞這大半月一直在剿匪,今日也是因他進山剿匪去了,才沒能趕回來。”
姜彧指尖輕叩著桌面,幾乎是用篤定的語氣道“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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