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寒放下茶盞,在桌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你既然不知錯在何處,為何同本尊賠罪呢”
付昇聽不明白,但付信聽的一清二楚,溫聽寒這是在給容牧找場子呢,要的是付昇給容牧賠罪。
可容牧雖說是懷雪仙尊的徒弟,實際上并不被朝凌宗的任何人認可,溫聽寒本身也不認可,今日怎么突然
付信看著溫聽寒,怎么也看不透對方究竟在想什么,看來今日不能善了,他一肘子頂了頂付昇,對溫聽寒賠笑道“犬子錯在不該約著容牧小友去長清峰打架,給了附魔可趁之機,日后犬子定與容牧小友和平共處,若是還有不長眼的附魔想對容牧小友出手,犬子定能保護一二。”
這番話說的很是漂亮,讓溫聽寒不好再對他們指摘什么。
溫聽寒倒是不以為然,看向容牧,問“你覺得呢”
容牧垂眸,裝作一個乖順的弟子“全憑師尊做主。”
溫聽寒思索了一番,忽然覺得,付信說的也不錯,他道“既然如此,容牧日后的安危可就交給付昇了,本尊的弟子日后在朝凌宗若有什么閃失,唯你是問。”
這等同于將兩人綁在了一起,付昇有付信撐腰,又是新弟子第一人,他罩著容牧,那些欺凌便不會再有。
付信自然也能明白溫聽寒的意思,他一邊答應著,一邊暗自打量著容牧,怎么仙尊突然就對這個廢物小弟子上起心來了
付昇感覺到身上的大乘期威壓被收了回去,他好不容易來一趟澤被軒,連忙趁機問“仙尊,既然要保護容牧,那我可以做他的師兄嗎我可以拜您為師嗎”
付信想攔著他說話沒能攔下來,只能在一旁瞥著溫聽寒的神色,看看是順勢而為還是幫自家兒子說點好話揭過此事。
溫聽寒看了付昇一眼并未有多余的神色,教人看不出喜怒“你是天靈根嗎”
付昇愣了愣“不是”
溫聽寒“有容牧天靈根璞玉在前,本尊為何要收你為徒”
容牧聞言,抬眸看向了溫聽寒,因為這一句話,他的嘴角一點點挑起。
付昇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雖然天賦也不錯,在年輕一輩中屬佼佼者,可確實比不上天靈根的天賦與靈力之純粹。
容牧雖然入宗三年沒什么修為,可天靈根尚在,誰能說以后呢
溫聽寒揮了揮袖“行了,聽風堂快開課了,本尊就不留二位了。”
溫聽寒將兩人趕走后看向容牧,容牧此刻已然壓下了唇邊的弧度,見狀對溫聽寒道“弟子也告退了。”
“等等,”溫聽寒抱著懷里的貓起身,將臟兮兮的小貓丟到容牧懷里,“你給它洗個澡,本尊去換身衣裳。”
他的素白衣袍上盡是小貓的腳印與染上的臟污,甚至還被爪子勾了幾個破洞。
容牧盯著溫聽寒臟污的衣袍,不知怎的想起那日將自己的鮮血染到對方的衣袍上的模樣。
他想,他和這貓,一樣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