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的柯景朝他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王哥走之前給了周淵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等病房只有他們兩人后,柯景才冷聲發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淵扯了扯嘴角,莫名有些悲凄,“哥一來就質問我,難道不應該關心下我傷得怎么樣嗎”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重,加上柯景確實想知道周淵的傷勢如何,于是說“那你傷得怎么樣”
“嚴重。”周淵舉起自己的手,抬了抬腿。
柯景注意到他的手腕和腳踝都纏了一圈繃帶。
“最嚴重的是頭部受到了重擊。醫生說必須得休賽一段時間恢復,不然會有后遺癥,還必須得定期復查。”
頭部受到重擊
柯景皺了皺眉,周淵是一個很懂得在拳擊場上保護自己的人,這次怎么會這么不小心讓頭部受到重擊
柯景讓人去關注他,但這并不是監視,他當不了周淵肚子里的蛔蟲,知道他的所有事。
難道真的如網上所說,他在比賽前喝得爛醉
似乎是猜到柯景在想什么,周淵說“哥,我沒喝酒。”
“這就是一場意外。”
“真的嗎”柯景說實話不信,但除了這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嗯,真的。”周淵很肯定地說。
他絕對不可能告訴柯景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被冷落與疏遠的這段時間,周淵簡直快瘋了。這也讓他意識到,柯景離開他,他的生活依舊照舊。
是他周淵離不開柯景,離不開這個在他15歲那年救他于水火的男人。
哪怕他對自己并無憐憫,他也要想盡辦法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就算以傷害身體為代價,他也要這么做。
周淵明白自己骨子里的瘋狂與偏執,那些貪戀已經深深融于他的血肉里。
除了死,再無擺脫的可能。
柯景平靜地看著他,像是在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挺拔高大的男人站在原地,一如12年前那樣年輕帥氣。
時間似乎對他頗為優待,不忍心在他臉上與身上留下衰老的痕跡,反而增添了他沉穩優雅的氣質,讓他如醇香的美酒般迷人。
因為趕著來醫院,柯景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裝褲,頭頂的燈光打在那件薄衫上,隱約可見挺括的肌肉。
周淵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眼神幽深,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無他,現在的周淵只是簡單地被眼前的男人迷住了。
如果能扒下那件襯衫該多好啊
他滿腦子不可言說的場景循環播放,心中的困獸驀地睜開眼,眼底還懷有敬畏,但更多的是被綺念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