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灌完接著灌第二瓶。他就跟不要命一樣不停地喝酒。
把這些酒全喝完就意味著他把這些酒都賣了,就算屈春的酒量不好,他也只會選擇不停地喝。
酒水順著屈春嘴角滑落,流進他的頸窩,浸濕了胸前的一大片衣物。
柯景算是明白了,周淵哪是對屈春感興趣,他這是在折磨他
不能再讓他喝下去了
“別喝了”柯景厲聲制止。
剛喝完一瓶的屈春聽到了,但他不想停,作勢要去拿下一瓶酒。
但下一秒,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屈春緩慢抬頭,“柯先生”
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屈春一說話就有一股濃重的酒味。
“嗯。”柯景接著說,“別喝了,再喝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這句可以理解為關心的話立刻點爆了周淵的神經,他險些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臉色冷得快結冰。
這屈春跟哥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哥好像認識他,竟然還關心他
他何德何能
“怎么不喝了你要是不把這剩下的酒喝完,我可不買。”周淵冷聲道。
“喝、我還能喝我全喝完,您別不買”屈春想要去拿剩下的酒,但手腕的大手死死地鉗制住他,使他動彈不得。
“閉嘴。”柯景回頭看向周淵,眼里的厲色幾乎要掩蓋住那份涼薄。
周淵愣住了,哥這是因為一個外人而兇他
“哥”周淵大喊道,語氣里除了有怒意,更多的是委屈與傷心。
“周淵,我叫你閉嘴。”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學來的這折磨人的腌臜手段。但我在這,我不會允許你這么折磨別人。”
柯景現在心煩意亂得很,這樣的周淵讓他感到陌生。他忘了,周淵從小就混跡于地下黑拳場,比這更血腥的場面恐怕他早已見過無數回。
或許這折磨人的手段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
“咳咳咳咳”
突然,一陣讓人一聽就心碎的咳嗽聲響徹包間。
面前的青年臉色痛苦,止不住的咳嗽竟讓他咳出了血水。
屈春呆滯地看著掌心的血水,下一秒倒頭暈死過去。
“屈春”柯景伸手接住他,把人打橫抱起,想要盡快將人送到醫院。
“哥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這樣做”
“別走,哥,你別走別把我丟在這里”
鋪天蓋地的委屈與傷心幾乎要將周淵吞噬,他不管不顧地大喊,想要讓背對著他的男人為他停下。
柯景腳步未停,救人要緊。他根本不在乎周淵說了什么,更不會在乎他此刻的情緒。
見男人跟沒聽見一樣繼續大步朝前走,周淵氣得怒錘面前的酒桌。
滿身兇戾的男人讓人看著就害怕,根本沒有人敢去觸他的霉頭。
就算周淵的拳頭很硬,可他的拳頭畢竟是肉做的,無法與堅硬的玻璃桌相抗衡。
他的手受傷了,鮮血從傷口流出,順著指節流下,滴落在桌面上。
手對于拳擊手是很重要的。
周淵是真的氣狠了,完全不在乎他這么一砸,手會受傷,也沒想著去治療。
嚴重點如果落下傷病或者后遺癥,那他的職業生涯就毀了。
周淵低下頭,看著鮮血淋漓的右手,扯了扯嘴角,譏諷一笑。
哥,你對我真的太狠了、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