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徵微愣,聽出聲音主人是誰后,登時將所有事情拋至腦后,忙不迭轉過身,抓著魚快速朝岸邊游去。
“錦意,你看我抓了甚。”還沒游到岸邊,頌徵就沖秦瑾昭展示手里抓住的龍鯉,邀功意味明顯。
看見晃眼的明黃色,秦瑾昭眼皮一跳,卻還是夸道“阿徵真厲害。”
銀尾化成雙腿,頌徵一上岸,身上水珠簌簌落地,轉瞬便成了顆顆瑩潤飽滿的珍珠,在銀色月光下,泛著迷人光澤。
頌徵的笑容一如當年,藍眸氤著薄薄水霧,面容傾世絕塵,美得攝人心魄。
“錦意,這魚可好吃了。”頌徵道。
秦瑾昭“”
無聲地嘆了口氣,秦瑾昭解下絳紅色外袍,披到頌徵肩上,聲音很輕亦很溫柔“阿徵喜歡便好。”
頌徵“嘿嘿”地笑著,絕美的眉眼顯現出幾分不合時宜的嬌憨,她抱住秦瑾昭的胳膊,嬌聲道“錦意,你為何現在才來”
地上,珍珠聚了一地。
離得近了,秦瑾昭也發現了頌徵的異樣,她身上有些發燙,連同心口處的逆鱗也熱了起來。
鼻息間縈繞著撩人心魄的酒香,秦瑾昭凝視著那雙迷離溫柔的藍眸,失神道“阿徵,你喝酒了”
此刻她只以為頌徵身上的燙意是喝了酒的緣故。
頌徵不明所以,偏頭問“酒是何物”
“我只飲了幾口忘憂物。”
忘憂物
可不正是酒。
秦瑾昭知曉頌徵稀碎的酒量,此刻也不想同一條醉魚爭辯什么,只能附和道“是,忘憂物。阿徵你醉了,我們回去罷。”
淡淡水霧從地上升起,如紗般纏在頌徵四周。
“那魚”頌徵垂眸看著手中抓著的龍鯉,面露不舍,默默咽了口唾沫。
秦瑾昭放柔聲音問“阿徵,你現下要吃”
頌徵搖搖頭,猶豫幾息,抿唇將奄奄一息的龍鯉放回了湖里,然后緊緊住秦瑾昭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都掛上去“錦意在。”
龍鯉翻著肚皮在水中撲騰了幾下,才艱難游遠。
沒走幾步,秦瑾昭便感覺到心口處逆鱗的熱意在一點點升高,一同升高的還有頌徵身上的溫度。
頌徵難耐地扯著衣衫,眼尾紅意漸深,藍眸也浸上了朦朦水霧,聲音糯糯的“錦意,我熱。”
秦瑾昭腳步微頓,逆鱗不正常的燙意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種感覺,像極了那晚
“錦意”頌徵纏得更緊了,呵出的氣息裹著炙熱,嗓音低啞魅惑,“我好熱。”
微濕的衣衫被頌徵扯得凌亂不堪,但秦瑾昭為她披上的外袍未亂分毫。
“阿徵,你且忍忍。”秦瑾昭不由得加快步伐,一路扶著不安分的頌徵回了寢屋。
一進屋,頌徵便攬過秦瑾昭,將頭埋進了她脖頸間,半瞇著眸子蹭了蹭。
“錦意。”頌徵抓住秦瑾昭的手,搭到自己腰間,兩人貼合得更近了。
頌徵晃了晃腦袋,身體深處的躁意快要將她的意識消磨殆盡,此刻的行為動作全憑身體本能在操控。
秦瑾昭身上的涼意正是頌徵所渴求的,藍眸清明不復,被隱忍的難耐迷茫替代,她滿意嗅著自己留在秦瑾昭身上的氣息,紅唇翕動,呵氣如蘭道“錦意,我難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