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他爸嘲諷是“野狗”,陳長風生氣了,不再等老陳一起回家,坐了程諾的車先走一步。
程諾開車,他坐副駕。
調整座椅空間的時候,發現椅子底下有顆銀色袖扣。
陳長風探手拿出來,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哪個野男人的”
程諾等紅燈時候扭頭看了眼,沒想起來,但多半是她舞團的同事,“之前載過舞伴。”
陳長風把窗打開,拇指抵著食指一彈,把那枚袖扣彈出了窗外。
程諾“喂你干嘛把人家東西扔了”
陳長風“什么人家,哪個人家,你都不知道是誰的,留著干嘛”
程諾“誰說我不知道了,我知道說了,舞伴的”
陳長風“哦。那你倒車回去,撿回來。”
程諾從后視鏡里看到后面的車水馬龍,猶豫了幾秒,作罷。
這一局,陳長風自覺占了上風,心里因為有別的男人坐她副駕的不爽消解了幾分。
開玩笑,這可是副駕駛,那是能隨便坐的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
程諾的假期很短暫,沒多久就又被喬安娜安排著接了商務,拍廣告、拍雜志。
期間她問過一次陳長風裝修翻新的事,陳家是做裝修起家的,現在依舊有地產的業務,她覺得陳長風應該懂一些。
陳長風讓她不用管了,他跟房東已經談好了。
程諾覺得陳長風被扔去國外磨練的這幾年,長進確實不小,社會生活能力好像比她強了很多。
她心里有種不想被比下去的犟勁,投入工作努力賺錢,雖然自己也不清楚這有什么可比性。
陳長風已經捋清了公司的業務脈絡,他不再坐在總裁辦門口接電話,被陳世羽安排著跟業務總出門當學徒。
這天他們談得順利,提早結束。
陳長風沒有直接回家,繞道回了公司,想找一份之前的合作案。
結果在他爸辦公室碰見了親自來送喜帖的趙宗岐他爸。
寒暄幾句,趙伯伯夸陳長風年少有為,又感謝他給自己兒子當伴郎,再追憶一下往昔籠絡籠絡感情。
他說起經常被提及的那件童年趣事,“長風從小就是個熱心腸,那次你家院子里堆著新買的石雕,我開車看不見路,長風那么小個人,站在那里給我指揮,說倒倒倒我還以為是真懂呢,結果是瞎指揮,咚給我車屁股撞個大坑,哈哈哈”
陳長風跟著爸爸伯伯一起笑,笑完拿著文件夾要去加班了。
只是才從辦公室出來,他臉上的笑就消失不見。
趙伯伯說的那件事確有其事,可原因卻并不是他天真爛漫無知。
只有陳奕安和小浪花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那時候陳家跟趙家有很緊密的生意往來,趙伯伯經常帶著兒子來陳家談事。
趙宗岐這小子在家橫行霸道慣了,在陳家也作威作福。先是嫌棄陳奕安體力不好跑得慢,不愿意帶他一起玩;后來還拿毛毛蟲去嚇唬同是來陳家做客的小程諾。
只是陳長風聽他媽叮囑了十幾遍要和平相處,不許跟趙宗岐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