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縱看著神跌倒的方向,緩緩走了過去。
破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似乎想要阻止。
王天縱隨意的伸出手拍了他一下。
“砰!”
地面陡然深陷。
破曉整個人的身體直接被按進了地面里,只有頭部露出來。
王天縱沒去看他,只是看著倒在地上再一次站起來的李狂徒。
他的劍意還在凝聚。
還是六道輪回。
“你自己沒有選擇死亡的方式。”
王天縱聲音陰冷,他的身邊似乎帶著無盡的黑暗:“我幫你選好了,你不該怎么輕易的去死。”
他的手掌輕輕一彈。
一道無比鋒銳的劍氣轉瞬即至。
李狂徒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劍氣已經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凝聚的劍氣頓時散亂,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王天縱的身體繼續向前。
兩個男人一個倒在地上,一個站在地上對視著。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或許是在想著從前。
但無論從前如何,在今日。
對于李狂徒而言,所謂的劍皇,就是他的末日。
......
“我能擋住他!”
莊園內的白霧不斷洶涌著在李天瀾身上匯聚。
他的身體在十方絕域中不斷的掙扎:“我說了我能擋住他,把我放開,我能擋住他!”
“你擋不住!”
輪回宮主冷冷道:“我早說過了,你就不應該來這里,不來,便不會看到。”
“不來?”
李天瀾死死的盯著輪回宮主:“我憑什么不來?啊?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讓我不來?我現在已經來了,你他媽讓我看著他去死嗎?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什么人?放開!混蛋,我讓你放開我!!!”
“你知道他是你什么人嗎?”
輪回宮主今夜似乎無比的刻薄,她的身體顫抖著,但卻被黑袍徹底掩蓋,所有的情緒被籠罩起來,她的聲音帶著嘲弄:“你真的知道?”
李天瀾的掙扎僵硬了一瞬。
神是李狂徒。
但他還不知道也不確定李狂徒是不是他的父親。
他問過李鴻河。
李鴻河說不是。
但無論如何,李狂徒是李鴻河的兒子。
今夜李狂徒在摩爾曼斯。
他也在摩爾曼斯。
相隔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他怎么可能看著李狂徒死在自己面前?
他做不到。
他回去之后也沒法跟爺爺交代。
“他救過我!”
李天瀾低聲咆哮著:“不久前在雷基城,他還救過我的命,現在我能救他,把我放開!”
“我就不!”
輪回宮主死死的看著李天瀾的眼睛:“你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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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就算神在全盛時期,他的劍氣跟你的劍意結合,你們能達到的極限,最多也就是王天縱突破前的狀態,或許會比現在的神強一些,但有意義嗎?而且現在神已經重傷,你們站在一起,能發揮的力量更小,救他?你憑什么救他?就憑你不到無敵境的實力嗎?”
“我們還有林先生,還有你,借我一劍,只需要一劍!我能救他!”
李天瀾咬著牙。
無比劇烈的恥辱從他內心升騰起來。
他通紅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散亂。
借劍。
他是在借劍!
他想要救李狂徒。
他想要還李狂徒的人情。
他想要當面問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想要當面問清楚李狂徒跟自己的關系。
他可以做到這一切,但是他需要借劍。
因為他沒有實力,要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