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宵放下書本,去摸唐釉的額頭“下次還喝嗎”
唐釉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好喝不好喝,不懂為什么那么多人喝我還是覺得果汁最好。”
沈寂宵就知道小水母喜歡甜的“我給你買了椰子和水果。”
唐釉眼睛一亮“你真好。”
他去抱椰子,卻聽見沈寂宵在后面說“酒是給大人喝的。”
“我不算大人嗎”
“不算。”沈寂宵認真地說,“酒精可以麻痹自己,是一種逃避現實、沉浸在幻想中的方式。越長大,越難觸碰到童話般美好的事物,所以需要借助外力。”
而小水母存在的本身就是童話。
聞言,唐釉抬起小腿,輕輕地踢了一下幻想什么的。
他的臉慢慢紅了。
“人魚你怎么能騙我”他窩成一團,羞恥到想要鉆到人魚的鱗片縫里去,“星星怎么可能撈到手里嘛”
沈寂宵是真心無辜“但是你想要。”
他伸手攏住小水母,他們正面抱成一團,中間夾了個大椰子。
唐釉坐在他腿上,非常不滿意“我想要你的鱗片,難道你也要拔給我嗎”
沈寂宵沒猶豫“當然。”
唐釉立刻變成了氣鼓鼓的水母“笨人魚。”
“笨水母。”沈寂宵伸手端了碗粥,他并不覺得小水母吃一點水果能填飽肚子,簡單攪拌米粥之后吹了吹,“張口。”
他看著小水母把勺子含住,喉結微動,勺柄上傳來輕輕的力度。
“好吃嗎”
唐釉含著勺子點頭。
他喝了兩口,覺得有些撐,又或者有些脹,連舔勺子都變得有些不夠專注,心不在焉地嘗著米粥的味道。
沈寂宵發現了,問“不舒服嗎”他伸手想摸小水母的額頭,結果因為他倆抱成一團,動作的時候不知道壓迫了哪兒,小水母忽得哼了一聲,顫巍巍地抱住沈寂宵的脖子。
“怎么了”
小水母迷茫地搖頭“好像是生理反應。”
沈寂宵的手指一僵,按在了小水母后腰上,中間隔著只大椰子,他手里還端著粥,看不清發生了什么。但小水母的臉確實紅著。
“我”沈寂宵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可能是想上廁所。”小水母開口,沈寂宵就知道他自己想歪了。小水母在陸地上吃的不算多,又經常變成水母,竟是沒體驗過人類的生理功能。
這一天喝了太多液體,他終于是有些發脹了,而且越坐越脹。他坐在沈寂宵大腿上,夠不到地面也沒法用力,腳背繃緊了才能腳尖點地。沈寂宵按著他的后腰,結果讓他小腹被椰子擠壓了,更加難受。
且茫然。
人類要怎么做來著
“可以教我嗎”唐釉最終找到了一個解決辦法,“可以嗎順便了解一下人類的內部結構我有沒有做錯。”
沈寂宵聽著,大腦里先冒出的卻是“如果錯了,你可以改自己的身體”
“可以的,不過分的我都可以變。”唐釉吸了一下鼻子,“要不我還是變成水母吧,肚子好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