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后,三十五號區安全所的休息廳里,幾個男人正在交談。
他們坐姿隨意,或是將雙腳架在桌沿上,不斷抖動,或是雙手張開仰躺在沙發上,不時扭動脖子,或是眼皮耷拉,歪著腦袋,嘴角叼著煙,全是一副桀驁不羈的模樣。
“你們考慮得怎么樣?”一個皮膚白皙、目光凌厲的年輕男人掃視了其他人一眼,說道,“這可是一單大生意,要是做成了,對你們都有好處。”
“有什么好處,能上蕾西嗎?”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嗤笑著問道。
“哈哈哈!”其余的人哄笑起來。
“那可以啊,值!”“以后大伙不用舔雜志封面了,直接舔人。”“能上那婊砸一次,我愿意少活十年,不,二十年!”眾人嘻嘻哈哈,語言污穢,完全沒個正經樣。
“砰!”
召集眾人的年輕男人皺起眉頭,用力地拍了下桌子。眾人的臉色立即黑下來,指著前者的鼻子大罵起來。
“擺臉給誰看呢?”“李天驕,你別給臉不要臉,真當自己是盟主了!”“小爺給你面子,你就是個東西,小爺不給你面子,你連個屁都不是。”“費恩是你爹,蕾西是你媽,薩洛德是你爺爺,馬里斯是你祖宗,但那是你,和我們沒有一毛錢關系!”
李天驕被罵得臉色發青,差點兒沖過去拼命。就在這時,一個神情萎靡的年輕人走到桌前。他生得窄眉小眼,臉上有些乖張狠戾的影子,此刻卻因為頂著兩個黑眼圈顯得十分頹喪。
“你們不覺得大師團很囂張嗎?那個叫陳興的根本不把我們獵團放在眼里!”
“我縱然流落此地,也是個出身高貴的神山士族,但你們看看,他是怎么對待我的?他根本不把我們貴族當一回事兒,如果放任他發展,哪天我就是你們的例子!”
這個人正是金承恩,被陳興打敗后一蹶不振,成天躲在安全所里,像一頭敗家之犬,碰到報復陳興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金承恩的話讓各大獵團的團長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們對陳興已有耳聞,但了解甚少,只知道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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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極快,勢如破竹。雖然獵團也會和其他流放者戰團起沖突,但大部分都不敢主動招惹。畢竟他們是貴族,大部分人都抱有敬畏之心,像大師團這種主動挑釁,事后還敲詐勒索的,實屬罕見。
“二王子殿下給我們什么支援?”
一個皮膚白凈,眼神兇狠的年輕貴族問道。問話的同時,眾人齊齊望向李天驕。他們都意識到,不能助長大師團的氣焰,否則未來堪憂。不知不覺中,他們把名字替換成了尊稱。
“他會給我們提供八個小隊的肩抗炮,三個小隊的沙地駝,一百五十個集裝箱的彈藥和物資。”李天驕說道。
“可以啊,殿下這次真是下足了血本。”“喂喂喂,你們說,是不是那個陳興把蕾西奸了,二王子惱羞成怒。”“說不定還是真的,你們看她那騷樣,誰見了都忍不住想上。”
“臥槽,真是便宜他了!”“尼瑪,這狗東西居然敢奸/我老婆,大伙滅了他!”“對,滅了他!”“一只平民狗,竟敢以下犯上,真是罪不可恕!”“弄死他!”
一時間,群情激涌。有妒火中燒的、有痛心疾首的、還有默不作聲盤算利益的。喧鬧之中,討伐大師團的聯盟就這樣形成了。
李天驕被推選為獵團聯盟總指揮,金承恩則擔任聯盟總參謀長。職務的名字聽起來威風,但其實就是低三下四求爹爹拜奶奶的跑腿。協調這群養尊處優、桀驁不馴的大少爺,可比指揮烏合之眾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