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陳興坐在臺階上,看著窈窕的身影逐漸遠去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聞了聞手指。昨夜的余味還殘留在指尖,余香未了。
回想起那一幕幕,金鸞絕叫,鳳雀嚶嚀。這么多年的怨仇積攢在一起,一次性爆發,什么仇啊、怨啊、恨啊,報得干干凈凈,一滴不剩,實在是太爽了。
光是蕾西那幽怨屈辱的眼神,就能讓人爽到靈魂出竅,游遍仙山霧海。
那一大箱子的東西,基本能用上的都用上了。不過蕾西也是塊硬骨頭,即使用盡百般手段,也只能讓她偶爾失神,大多數時候還保持著高傲強勢的個性,美目之中恨意十足,絲毫不讓人懷疑,一旦掌握局勢,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將他碎尸萬段。
山頂溫泉大宅的門口,蕾西一只手扶著額頭,似乎有些頭痛,另一只手扶著門框,似乎腿腳虛浮,只有依靠門框才能勉強站立。
片刻之后,一輛加長型的豪華轎車緩緩開來,停在大宅門口。
車門開啟,一個女軍官從車上下來,看見蕾西的樣子,頓時愣住了。
此刻的長公主雙目無神,像是經歷了巨大的挫折,整個人呆呆傻傻的,連自己的副官都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女軍官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前,扶住蕾西。
“長公主,你怎么了?”
女軍官眼中噙著淚花,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長公主。
那個人前人后,永遠光華萬丈,輝耀如星的長公主,那個美麗自信,驕傲如天鵝的長公主,此刻卻像變了個人似的,目光渙散,神情呆滯,仿佛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蕩蕩的軀殼。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只要夢醒了,一切都是幻覺。
“我沒事兒……”
看到女軍官關切的樣子,蕾西眼中恢復了幾分神采。然后在女軍官的攙扶下,走向轎車。
車門開啟,正要做坐進車廂,身后忽然傳來動靜。
蕾西眉頭微微一皺,重新站直身體,朝后看去。陳興正從大宅里出來。
“長公主殿下,你好像漏了什么東西。”
陳興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落在蕾西眼里,就是魔鬼的獰笑。
蕾西看著他,冷若冰霜。
陳興從背后拿出一個黃金臂環,勾在手指上,送到蕾西面前。
蕾西的臉頰一下子就熱起來,陳興是故意在她下屬面前羞辱她。
可她還能怎么樣,里里外外都被人玩過了,還有什么矜持可言。
她一把搶過臂環,狠狠地剮了對方一眼,然后坐進車廂,命令女軍官開車。
“長公主殿下,一路順風,有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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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玩啊。”
陳興一副熱情送客的樣子,蕾西咬碎銀牙,心里恨到發狂,暗罵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看著遠去的轎車,陳興舒展身體,打了個呵欠,勞累了一晚上,回去補覺去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車廂里,蕾西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通訊器,隔了好一會兒,才摁下接聽鍵。
“蕾西,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通訊器一直是關機狀態,給你發郵件又不回,問你手下,結果她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
剛一接通,聽筒里就傳出加文·馬里斯急躁的聲音。
“有點兒不舒服,所以很早就睡了。”蕾西打斷了對方的嘮叨。
“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安排個醫生過去看看?”那邊傳來兄長關切的聲音,蕾西眼睛一紅,差點兒流出眼淚。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神色恢復如常,“就是受了點兒風寒,已經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