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初瞧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周凌“”
過了會兒季醇抱著外套出來,顧流初的腿頓時變得一瘸一拐起來,轉過身等著季醇扶他。
周凌“”現在是什么情況還需要他嗎
季醇沖他眨了眨眼,垂在身側的手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扶著顧流初走遠了。
回去的路上是顧流初開車。
車內有一種非常微妙的氛圍。
顧流初一只纏著紗布的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抵著唇,有些不大敢對上季醇的視線,竭力在英俊的臉上裝出一副冷靜鎮定的神
色。
前幾日對季醇說再也不見的是他,現在迫不及待把人帶回家的也是他。
他的人生里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雖然弄不清季醇突然親近的態度是為什么。
但他明確地知道季醇不喜歡他。
不過,不管怎樣,至少換藥的這幾天可以見到面。
顧流初有種死刑暫緩的感覺,連日以來快要窒息的思念和痛楚稍稍緩解。
顧流初不吭聲,季醇也莫名有點面紅耳赤,抱著外套看向窗外,沒有主動找話。
老實說他現在心情挺復雜的。
他確實是個直男,可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么喜歡和保護過呢那枚戒指他估不出價,但肯定貴得要命。顧流初的那雙手價值不菲,居然因為他燙得通紅,要留下一年的疤痕。
他感到煩惱和頭疼的同時,其實也微微有點兒被人喜歡的驕傲和開心。
能不開心嗎
季醇挺了挺胸,金主爸爸可是坐擁顧氏集團、資產幾十億的男人,長得還那么好看,多少人趨之若鶩,而自己,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男大學生。
這要換了個女孩子,他早就從了,并且快樂地喊老婆,要把老婆寵到天上去的。
但因為金主爸爸是個男人,他心里糾結極了。
兩人乘坐電梯上樓,走到熟悉的家門口,季醇把手指放上去,門“嘩”地一下開了。
自己從家里取的東西還放在周凌車上,顧流初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過。
他故意驚訝道“咦,我的指紋你還沒刪啊”
顧流初“”
進了家門,季醇打開鞋柜,又非常做作地大叫一聲“我的鞋子你居然也沒扔。”
顧流初惱羞成怒道“忘了”
想到什么,他高大的身軀忽然擋在季醇面前。
“什么呀”季醇從他身后探頭,四處張望。
顧流初迅速轉身,抱著少年,把他往玄關口逼退,耳根有股可疑的紅色“你在玄關等一下。”
說完他匆匆換鞋進了房間,把那天自己穿過的大衣和戒指藏進儲物間最底層的柜子里,然后又進書房,檢查了一遍是否有遺漏。
視線掃到桌子上的干枯的花,把花也一股腦塞進書柜保險箱里。
做完這些,顧流初松了口氣。
怕人久等,他迅速出去。
然而
玄關處空蕩蕩的,一盞玄關燈照著門口的地毯,燈光清冷幽暗,地上連少年的鞋也不見了。
暖氣還未來得及打開,空氣極冷。
顧流初上樓,打開每個房間,都沒有人。
他回到客廳,面無表情地站在寂靜的家里。
走了嗎是有急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