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顧流初,他才是要擔心的那個人好吧。
“你確定”顧流初抬眸,因為室內沒戴墨鏡,漆黑眼眸竟然有幾分奪魄的動人。
季醇重重點頭“確定”
但季醇看著他嘴角愉悅的笑容,不知怎么忽然感覺自己又被繞進去了。
顧流初迅速親手編輯文檔“季醇先生要求甲方不得與除他之外的人交往過密。”
季醇“”這個措辭怎么,呃。
算了算了先這樣。季醇繼續往下翻合同,突然想起了什么,對顧流初道“對了,還得加上兩條,你不能喝酒,不能再色色誘我。”
喝了酒之后瘋狂撒嬌,抱著他不撒手,他真是招架不住。他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色誘”顧流初看到這兩個字便耳根子一紅,但還是蹙起眉,做出一副不太能理解的模樣,故意問“我什么時候色誘過你了”
季醇撓了撓臉頰,小聲說“那天喝我的水,故意含住我喝過的位置,不算嗎”
顧流初看著季醇不敢抬頭的樣子,頓了頓,語氣忽然有點意味深長“所以,對你是有用的”
季醇“”
顧流初摸了摸下巴,視線在季醇腦袋上掃了一圈,若有所思,一副這個辦法好用下次再用的表情。
“可你
不是直男嗎”顧流初冷不丁問“為什么會對這種小事有反應”
季醇“”
季醇臉色倏地紅成了猴屁股,頭頂瘋狂冒煙。
對哦,自己作為一個直男為何如此不淡定
一場談判下來,季醇頭暈眼花,總覺得讓渡了很多利益,稀里糊涂地全都答應了。
仿佛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一條褲衩子。
他需要一個律師,他高估自己了,他一個大學生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和顧流初這種人談判的
不過顧流初倒是提出這一周晚上可以不用一起睡覺,說是想要給季醇留一些獨自思考的時間。
啊該進攻的時候怎么又不進攻
其實比起兩個人分居,季醇還是更喜歡一起睡覺的,畢竟離開了顧流初,他也不適應,還得抱著人形抱枕才能睡得著。
“哦”他掩飾住心中的失望,半點不顯地在新的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流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邊,撐住他椅子的扶手,微微俯身,說“不過如果你不需要獨處的時間的話,晚上一起住我當然更開心。”
離得太近了,季醇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處散發出來的熱量。
而且余光已經能看到他那張俊美逼人的臉,高挺的鼻梁快要戳到自己的臉頰。
季醇忙不迭將轉椅子往后一退,面色漲紅“說了不準色誘我”
顧流初有些意外,直起身看他“你太敏感了,我什么都沒做。”
“還是說,在你眼里,我隨便做一個動作,對你來說都是誘惑”
季醇“”
季醇面上溫度逐漸升溫。
是嗎
對啊他怎么這么敏感啊他不是直男嗎
當了快二十年的直男,季醇簡直有點懷疑人生。
是的,沒錯,上午看的戀愛教學視頻就是這樣教的。不管何時,即便自己再羞澀,也一定要做出淡定的樣子,制造出是對方在害羞的假象,這樣才會讓對方更快陷入。
既然季醇一直堅信他是直男,便讓他從心理上逐漸否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