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怎么不合適”陸魚抱緊了懷里的人,湊到他腮側輕蹭,“我寫文來你畫圖,我耕田來你織布,多配呀”
明硯轉頭瞪他“你真的很煩,這種時候講笑話。”
漂亮的眼睛被淚水沖刷過,映著香薰燈微弱的光,像雨水洗過的夜空。
“沒有,我只是說了個排比句。”陸魚深深地望著那雙眼睛,嘴里說著笑話,其實他并沒有笑。單手捧住明硯的臉,溫柔而虔誠地,吻掉了掛在腮側的淚珠。
明硯閉上眼,一滴淚珠掛在睫毛上,顫顫巍巍。
“兩個敏感的人,才應該在一起,這樣才能理解彼此的小矯情,”陸魚跟他蹭臉,把那顆明硯不愿讓他看到的淚珠悄悄抖落,“只有我明白,你在看到露水滴落在石板上的時候為什么會覺得感動。你跟老楊說這個,他肯定覺得你瘋了。我們需要的不是粗枝大葉,是樂觀開朗。”
明硯睜開眼,躲開一直蹭他的家伙“樂觀開朗能保持幾時,陸大魚也不是沒樂觀開朗過。”
“我會找出問題所在,嘗試解決的。”陸魚由著他的力道推開自己,等明硯靠坐在床頭,又黏上去靠在他身邊。
明硯蹙眉,搖頭“不,我希望你不要去探究。陸家人說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的,知道了也沒有意義。”做個快樂的陸小魚就好,哪怕只有幾天,就這樣就好。
“我知道,你怕我受刺激,也像陸大魚一樣發癲。但事情總要解決,”陸魚單手搭在床頭,把明硯圈在臂彎里,“不然我總有一天會變成陸大魚那個死出。趁著現在是十八歲的我,精神狀態良好,找出病灶,解決它,然后我們再也不分手,好不好”
明硯沉默了片刻,避開他的視線“我現在要擔憂的事太多了,沒有精力再處理感情的事。”
公司的事,明家的事,亂七八糟的都沒有解決,他實在沒這個心情跟陸魚掰扯這些。
“不需要處理,也不需要擔心,你甚至不需要愛我,”陸魚笑著道,“如果注定,陸大魚還會回來,或是我也會變成陸大魚,那在這之前,請允許我好好愛你。你就當我是個瘋狂的追求者,好好享受就好。”
明硯抬眼看他“說了半天,你就是在推銷自己。”
“對啊,我就是在推銷自己,”陸魚拍拍自己逐漸結實起來的胸肌,“跟我談,你又不吃虧。我保證短時間內恢復十八歲的身體狀態,八塊腹肌,比金剛石還硬的男大學生,真的不來一口嗎”
明硯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誰稀罕你的金剛石。”
陸魚嘿嘿笑“要不你試試,試試說不定就稀罕了。”說著,就抓著人家的手往自己身上貼。
楊沉睡到半夜,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聽見對面房間傳來“我不要”“流氓”,撓撓光滑的頭頂,覺得自己是沒睡醒出現幻覺了,不然怎么會聽到陸狗和明硯的調笑聲。
第二天早上,老楊一臉夢游地坐在餐廳里,看著陸魚忙前忙后地做早飯,明硯
則優雅地坐在他對面喝咖啡。
“你倆,昨天晚上,睡一起啊”楊沉小心地問。
“廢話,我倆兩口子難道還分開睡”陸魚掂著平底鍋過來,把一攤煎煳的蛋扔進老楊的盤子里,又給明硯擺了一盤色澤完美還撒了芝麻的心形蛋。
楊沉看著自己盤子里黑黢黢看起來就有毒的一坨“是人嗎給我吃糊蛋”
陸魚放下廚具坐在明硯旁邊,指著自己的盤子對老楊說“對你夠好了,我自己只有煎蛋邊邊。”
明硯的盤子里擺著心形煎蛋、抹好了醬的烤土司和拌好的小生菜,陸魚的盤子里是模具切下的煎蛋邊邊、土司皮皮以及長得比較丑的生菜葉。
老楊看看自己的糊蛋,感覺還是陸魚的更像狗食,頓時獲得了心理平衡。
明硯沒說話,默默吃飯。
陸魚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