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還插著箭矢的陳千總,被烈酒濺到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陸魚磨了半晌,終于從明硯那里要來一包瓜子,樂呵呵地坐在上首咔嚓咔嚓地磕,還熱心地分給旁邊的陳千總一把“來來,配著下酒,別客氣。”
陳千總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那位還穿著褻褲的千總開口質問“花聞遠,你什么意思”
花聞遠不答,只是慢慢喝酒。
上輩子他忍這四個老東西忍了很久,等程家讀書人算清了賬目,這才發難奪了他們的兵權,重新分配軍田。這次,他可不想忍了。
明硯閑著無聊,給自己畫了一把沒殼的瓜子仁,拍開陸魚試圖偷拿的手,悄悄在桌下塞給了花聞遠。花聞遠面不改色地塞進嘴里,繼續瀟灑地喝酒。
扣著這群人喝酒到天亮,等太陽升起,親衛們帶來了幾口大箱子,后面還跟著許多人。軍戶人家,每家出一人前來,親衛告訴他們來領糧食,一家出一人。
聽說有糧食,人們都到得整整齊齊。
花聞遠起身,叫謝重云挑開箱子,里面竟都是白花花的借條。
“軍田,是分給軍戶屯田戍邊所用,為的是養活軍隊,不是養活軍隊的千戶”花聞遠抓起一把借條,“有些人做了千總,便以為自己是千戶侯了,私占軍田,侵吞軍糧,還放印子錢。”
說到這里,突然有一老漢沖出來,跪地哭訴“將軍,求將軍為我做主,小老兒一家八口,都被逼死了。”
這四名千總,借著連年天災,以收不齊軍糧為由,收繳軍戶的土地,再租借給他們種,再收很高的租子。軍戶交了租子便不夠吃用,只能向千總借糧,這便欠下了債。債還不上,便只能賣兒賣女。
花聞遠不用細聽,都知道其中原委,一把火燒了所有借條,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砍了四個千總的腦袋。
眾人都被震傻了,那哭訴的老頭哆哆嗦嗦地說“將,將軍,千總也是朝廷命官,您直接殺了他們”
這手段過于激烈,根本不合常理。
花聞遠輕笑,單手扶起那跪地的老漢“無妨,他們在我這里不是官,你們以后也可以不做軍戶了。”
說罷,將軍屯的田地分給現在正在耕種的人,并傳令下去,全軍將士皆有田可分,如今先分給以前的軍戶,待打下反賊,便有新田可分。
有見識的人,已經意識到花聞遠要做什么了,他不是來做將軍的,他是要造反
但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一曲紅綃不知數他造反了外掛要來了陸狗,快點帶我玩,我要趕上見那位外掛,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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