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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中,花聞遠還在用赤紅的雙眼盯著他。
陸魚皺著眉頭問他“誰告訴你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跟平日里吊兒郎當的花生彌完全不同。
花聞遠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說“我自己聽見的。那天,在河邊,你說劇情。”
河邊陸魚仔細回憶關于河邊的場景,應該是那日在田埂上遇見花聞遠的前未婚妻,他跟明硯在遠處的河邊瞎扯淡。那么遠的距離,該有幾百米,這小子竟然能聽見
頓時給氣笑了“你是狗耳朵嗎這都能聽見。”
“我猜對了,這里不是一個正常世界,”花聞遠冷著臉,放下沈應,再次抽出腰間的短刀,指著陸魚,“你究竟是誰”
陸魚巋然不動,對指到自己鼻尖的刀毫不在意,只是嘆氣“崽啊,你怎么提前覺醒了呢,這事有點難辦。”
說罷,他席地而坐,橫琴在膝“你說得沒錯,這里不是正常世界。這是一本小說,就是話本子,名叫射天狼。而你,就是小說的主角。”
花聞遠呼吸驟然急促“那你是誰”
陸魚抬頭看他,真誠道“我是你爸爸。”
花聞遠把刀逼到了他脖子上。
陸魚說“又來,第一回見面你就這么對我,再這樣我打你屁股了啊。”
明硯抿唇悶笑,笑聲引得花聞遠轉頭。陸魚趁機把那刀擋開,不小心劃到也會很疼的。
“我確實是你真正的父親,”陸魚咂嘴,這話說出來還是很像占人便宜的倫理哏,只得趕緊補充一句,“確切地說,是我創造了你。我就是那個寫書人。”
他抬手,揮袖拂過七弦琴,想來個帥氣變身。結果,從頭擼到尾,那琴還是琴,只能轉頭求助硯哥。
明硯用玉色毛筆輕點一下那把琴,去掉了一個圖層,七弦琴瞬間變成了一把黑色鍵盤。
陸魚說“我來這里,就是要告訴你世界的真相,帶你去高維世界。不過前提是,你得把這部小說的劇情走完,還有,好好學習”
最后一句夾帶私貨,批評了一下花老二同學不愛學習的問題。
花聞遠看看那模樣古怪的鍵盤,又看看明硯手中點石成金的玉筆,只覺得世界觀在眼前坍塌,又平地重建。他沉默半晌,說“既然你是開天辟地之神,那你把沈應救活。”
陸魚搖頭“他已經死了,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規則。其中一條就是,不能死而復生,只能全盤重啟。”
這個世界沒有仙魔,就算他在鍵盤上寫沈應起死回生,沈應也不會活過來。模擬世界有自己的底層邏輯,如果強行改動會出現崩壞。這與他不能給自己添加飛天遁地能力,是一個道理。
花聞遠將手中短刀摔在地上,刀柄上鑲嵌的寶石四散崩裂,失望道“你算哪門子的神明你走吧。”
陸魚站起來,抬手讓鍵盤消失。為了不被懷疑,這玩意兒他一直背著,很是麻煩,現在終于不用裝了。拍拍花聞遠的肩膀,他說“嗨,我也不是神明,我只是你爸爸。乖崽,別傷心,爸爸答應你,把沈應也帶到高維世界,行不行”
到高維世界,就有了永恒的電子生命,也算是復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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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聞遠皺眉“那現在就走。”
陸魚額角抽了抽,這熊孩子,真是急脾氣,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那不行,你得老老實實把劇情演完,至少演到登基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