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打斷了自己的話。
易淮偏偏頭,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時候出海有些冷,而且還不知道要折騰幾天,速度快當然是好,但要是慢他的身體吃不消。
燕奕歌想讓他休息一晚,順帶用內力給他的經脈推起碼一個周天。
易淮掐掐自己的指尖,想到送內力時自己身體會起的那些反應,不免有些緊張了起來。
易淮沒再參與后續的事,畢竟天色也不早,他和燕奕歌回了天樞院給他們安排的廂房后,就簡單洗漱上了床。
易淮深吸了口氣,便見放下了薄柳的燕奕歌說“放松點。”
屋內只點了一根蠟燭,但照明效果不錯。
暖色的燭火映在燕奕歌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又沒在陰影里,像是海報,易淮看得一時間移不開眼。
他這張臉,真是太絕了。
簡直就是人間不存在的絕色。
燕奕歌上床,單膝曲著跪在床沿,垂首望著盤膝坐在床中央的自己。
易淮仰起頭,被自己投下的陰影所籠罩,那雙桃花眼沒有什么特別的神色,也因此顯得純粹又勾人。
燕奕歌無意識地吞咽了下。
他徹底上去,握住了易淮的雙手。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格外紛亂,也許兩個都是,總之氣氛悄無聲息地繃起,像是布滿了粉塵,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點爆。
“我開始了”
燕奕歌先問了句,讓自己能做好準備。
易淮說了聲等下,提前把腦袋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免得再出現像上次那樣的事。
他深呼吸“來吧。”
于是爍金流石的滾燙內力就瞬間纏上他的掌心,哪怕只有絲絲縷縷,可還是在侵入的那一剎那,叫易淮渾身都顫了下,甚至咬著牙都沒壓住一聲輕而細微的嗚聲。
燕奕歌聽得真切,扣著他掌心的手都不自覺收緊了幾分,呼吸也跟著凝滯黏稠了起來。
經過上次走了一個周天后,燕奕歌要熟練了許多,也可以散一點心神去關注自己。
就見易淮耳廓幾乎是瞬間就染上了粉色,然后逐漸轉深,白皙的肌膚和那抹艷色交織在一塊兒,形成鮮明的對比,引人入勝。
易淮忍不住扣緊了燕奕歌的手,指甲又扎入他的手背,留下不淺的月牙印。
他咬緊了后槽牙后,倒是沒有什么尷尬的聲音出來了,只是在不住出著渾濁的氣息。
他的身體也藏不住顫意,一顆心都好像被放到了鐵網上,被小火慢慢炙烤著,不能說痛苦,是一種舒爽到骨髓都全部攤開來任由另一個自己揉捏的暢快和歡丨愉。
易淮偏偏頭,不想去看自己,連眼尾的余光都不想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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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
難道是因為爍金流石的內力太過陽剛了
所以他的發帶撞上了燕奕歌的頸側,柔順的發絲也貼了上去,像是被擒住了軟肋無法逃脫的幼獸發出無意義的抵抗,叫一些藏在暗處的暴虐和骯臟都浮上了水面。
燕奕歌垂眼望著自己的后頸,一心二用。
內力緩慢地在易淮的經脈里轉著,將那些寒意一點點驅散,滲透進易淮的五臟六腑,甚至是攀升至靈魂糾纏。
而他的心神則是失控般往一些讓人混沌卻又明朗的方向流去。
他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