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干完了姜茶,又被嗆得紅了眼,咳嗽不止。
而那頭巫沉凝也緩緩走下來,她走近后,望著葉珺儒和葉芊然,彎腰拱手“葉夫人,葉姑娘,芊沫姑娘的事我很抱歉。”
她掏出自己的信物,放到桌面上推給她們“這是我巫沉凝欠你們的,如有需要,盡可來杏林館尋我。”
“巫館主也是被人所害逼迫至此。”
葉珺儒站起身“也無需太過自責。”
她拿起了桌上的東西,在葉芊然開口前,就不容置疑地塞到了她手里“但東西我們就收下了,芊然日后行走江湖,總要有個保障。”
易淮同自己溫存了會兒,外頭的雨勢都稍小了些,易淮才從自己身上下去。
又等燕奕歌冷靜了半晌,才喊了巫沉凝。
是燕奕歌戴好面具后推門出去喊的,他出去走了兩步,就在樓上走廊瞧見大堂里坐著幾個人,不僅有葉家三人,還有巫沉凝和江黎初。
巫沉凝戴了個貓樣的木制半臉面具,江黎初還是戴著那黑紗長到垂至腳踝的幕籬。
燕奕歌抬手敲了敲護欄,他弄出的動靜不大,就是屈指用尋常的力度敲了兩下,只有一點悶響。其余人沒聽見,只有巫沉凝和月砂抬了下頭。
巫沉凝跟她們道了聲稍后,便起身向燕奕歌這邊走來。
燕奕歌看了眼她提著袍角上樓的動作,視線沒有過多停留,便轉身進了屋內。
巫沉凝的腳徹底好了。
燕奕歌轉身進了房間后,就看見易淮也戴好了面具。
他們對視一眼,易淮瞬間就明白自己要說什么了“那就好。”
至于巫沉凝的手能不能跨過那道坎繼續行醫
易淮相信她沒有那么脆弱。
巫沉凝上樓進來后,就先把門帶上了。
她沖易淮伸出手“兄長,我給你把把脈。”
易淮對于她一直惦記著這事感到些許無奈,同時心里也是一暖。
只是易淮還未動,燕奕歌就忽然抬起薄柳攔了下巫沉凝,示意她“坐那邊去。”
巫沉凝本來是要繞過桌子坐到易淮身側的,那個位置也是燕奕歌的位置,離易淮近,且不需要搬動椅子了,適合看病。
她被燕奕歌攔下,倒沒不高興,主要也瞧見了易淮與燕奕歌之間的那些互動,多少品出了點意思。她就是覺得有些無語“不
至于吧”
燕奕歌淡淡睨她“至于。”
巫沉凝下意識地看向易淮,她本想叫易淮幫忙說句話,但一想這倆是一個人,誰的意思都是對方的意思,她找哪個都沒用,就只能默默翻了個白眼,然后自己去搬椅子,坐到了易淮的另一邊,還貼心地離得遠了點。
真能喫醋拈酸。
易淮先笑瞇瞇地看了自己一眼,燕奕歌八風不動,沒有半點赧然,徑直撩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易淮也不覺得他會不好意思。
他伸出手,讓巫沉凝搭脈。
巫沉凝身著方便行動的女子勁裝,袖子是束口,自然不需要撩衣袍。
她悠悠抬手,還敢調侃一句“我需要拿塊手帕隔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