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轉。
陸園“我當然想知道。”
她有些疑惑“所以擺渡人和倪源不一樣”
擺渡人“當然,擺渡人是擺渡人,倪源是倪源,怎么會一樣”
他講起了倪源的生平。
“倪源是單親,自從他母親給他改了姓后,他父親就不再給錢,所以他母親一直生活壓力很大。他本人不會說話,所以沒有朋友。當時學校附近開了家書店,倪源因為無聊所以經常去。倪源經常早上四五點就醒來,然后到書店門口等著開門,和后來的谷永康熟了后,谷永康會把書放在倪源常坐的角落。無知、愚蠢和膽怯害了他。”
陸園“怎么說”
擺渡人“谷永康會告訴他死亡是件美好的事情,死亡是人生的終點,能主動選擇自己人生的節點未嘗不是一種幸運。谷永康就曾經跳過護城河,只是他沒死,他又爬上來了。”
那谷永康讓倪源去跳護城河
陸園“倪源當時為什么會信”
擺渡人“生活的壓力,母親的疲憊,同學之間的差異,還有模糊不清的未來。他太蠢了。”
陸園“你也不能這么說。當時倪源把所有手寫的東西都燒了”
擺渡人“所以我說他愚蠢。”
這個擺渡人和倪源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這要是一個人,他自己罵自己
陸園困惑,接著問道“你這擺渡人是自己想做的嗎要做到什么時候,不會要做一輩子吧”
擺渡人“擺渡人是被選擇出來的,等到下一個倒霉蛋出現,我就可以離開。”
陸園悟了“你生前死后都很倒霉啊。”
嘩啦呼啦的水聲響起。
陳綿的聲音從麥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又有人跳河了”
擺渡人搖起船槳,往有人落水的地方劃過去。
麥又飄回了陳綿身邊,陳綿拿了起來。
陳綿“我聽其他人說,他脾氣還挺好,落水的人他都會撈上來,不然進去久,魂都散了。”
陸園透過公屏看向擺渡人在河中隨風飄蕩的小船,須臾間,一個人形就被船槳撈了上來。
晚上十點半,何安手里拿著幾個血袋,阮竹本來想幫忙拿,何安沒讓。
何安“這個太臟了,我拿就行,你往那邊站站。”
董麒罵他“你有病吧,大晚上把我叫過來,你拿血袋干嘛啊兄弟是被你拿來干苦力活的嗎”
何安“幫個忙,你嚎什么嚎啊,就在這灑血袋。”
董麒隔開血袋,一股難聞的味傳了過來。
“你在哪兒買的劣質血袋,你打算干嘛,那人你釣上鉤了”
何安笑了笑“今晚一定能釣成功。”
兩人把血袋灑滿了院子的角落。
半夜里,院子內一片紅色,何安又把在網上買的劇本殺斷肢道具擺在院子里,往上灑了點血跡,又添了點碎末。
董麒看了覺得瘆得慌。
他看了眼院子,院子里淋淋灑灑的血跡遍布。
董麒說道“明天你爸真的不會打死你嗎把你們家院子糟蹋成這樣”
何安“我爸媽這幾天生意忙著呢,不然我大晚上能在這兒這里顏色有點不對,血干了不是這個顏色,來,補點色。”
他一邊布置,一邊百度兇殺現場。
阮竹“你要是被罵了,可以來我家住。”
何安連忙搖頭“我姐會打死我的。”
去女孩子家里住,女孩子家還沒人,陸園一定會罵死他。
何安把現場布置完后,說道“別這么擔心,我爸十天半個月也不來一次,我媽就更不會來了,到時候完事了我就找人把這個重新粉刷一遍。”
他站在院子里,對自己的作品還挺滿意。
董麒“你就作死吧。”
何安“沒事,大不了我跑我姐那兒住幾天。”
他十分樂觀,點開了seetie網站,給其中一個好友發了條消息,然后又接連拍了幾張照片,發了過去。